「不錯。」梅繡說,「寧王妃想要鍛鍊他,鄴京哪裡不能鍛鍊?這剿匪說不準還有危險,他看著文文弱弱的,又不擅長騎射,為何要把他派到這份差事裡來?萬一出了什麼事情,寧王妃心裡到底過意不去啊,我看不是寧王妃想要讓他來,而是他自己想來,在寧王妃面前求來的。我琢磨著,他就是來混日子的,只等回頭求世子到太子殿下跟前給他請功。」
裴溪亭嘗了顆荔枝腰子,佯裝不解,「可是這樣不會招殿下的忌嗎?萬一殿下疑心世子公權私用,借著兵部的力為自家兄弟鋪路……畢竟剿匪的功勞都是真刀真槍來的,到底不同。」
「好像有道,世子是得有這麼一層顧忌。」梅繡摩挲下巴,認真思考,突然眼睛一亮,「我明白了!那他就是和我一樣,想著跟過來,趁機表現表現的。但我到時候真的會去剿匪,他能去嗎?到時候還得找人保護他,所以我們不全然一樣。」
裴溪亭笑了笑,沒說話。
梅小侯爺儼然是將宗桉當成了柔弱的小白蓮,殊不知人家是深藏不露,故意藏拙,等待世子之位空懸後,再一步步地露出鋒芒。
原著里寫到明年的火葬場文學後就完結了,沒寫到渣攻團的結局,不說其餘那倆,單說宗桉,裴溪亭突然有些好奇他的結局。
這次的剿匪並非很困難,因此太子殿下才放心地交給宗蕤,宗蕤自己也是輕裝上陣,沒什麼壓力,若非宗桉從中搞鬼,宗蕤不可能死在大茫山。因此,假設宗世子被土匪戕害的消息傳回鄴京,必定引起震驚,於公於私,太子都會著手去查,就算宗桉沒有隨行、看似毫無存在感,但太子也能嗅出幾分怪異。
世子之位空懸,宗桉既然要爭,必定要在太子面前露出鋒芒,表現表現,如此,太子絕不可能一直被宗桉的假面具矇騙。太子若察覺到端倪,只要他想,宗桉必死無疑,畢竟大魚吃小魚,小魚吃蝦米,「裴溪亭」在渣攻團面前毫無反抗之力,同,渣攻團在太子面前也橫不起來。
裴溪亭喝了口粥,說:「原來如此,我私心覺得小侯爺所言有幾分道,只是我和五公子也不相熟,不知他到底是怎樣的人,不好妄下決斷。」
「不熟好。」梅繡正正經經地說,「這樣的人表面無害,不令人防備,可冷不丁給你一刀,你還反應不過來呢。」
裴溪亭笑了笑,把不燙了的蟹包吃掉,「嗯」道:「湯汁濃郁,不腥不膩,好吃。」
「好吃就多吃點,不夠再買。」梅繡看向裴溪亭,對方披著件外衫,脖子探出交領向上延伸,纖細白皙的一截。也是奇怪,他心中竟然沒有半點狎/昵的心思,只覺得漂亮。
裴溪亭抬眼看來,梅繡清了清嗓子,端起一碗粥幹了。
元方抱臂靠在門框上,見狀眯了眯眼,恰好梅繡看過來,那花蝴蝶臉色瞬變,擰眉瞪眼地說:「看什麼看!」
元方從善如流地說:「不看了。」
梅繡一拳頭打在棉花上,冷哼一聲,轉頭和裴溪亭說:「溪亭,你養的這個小玩意兒一點都不懂規矩,要不換一個吧?我看他雖然有些姿色,可看著一點都不可心啊。」
「太規矩就沒意思了。」裴溪亭笑著看了眼元芳,煞有介事地說,「我就喜歡他這副小模樣。至於可心不可心,還是得切切實實地感受了,才最清楚。」
這話說得曖/昧,梅繡頓時浮想聯翩,全是元方這小妖精纏著裴溪亭賣弄風/騷的場面,酸溜溜地訕笑道:「哦,好嘛,你高興就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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