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隨泱牽了牽唇,拍著裴溪亭的背,哄小孩兒似的,說:「我不想責你什麼,只是後怕,瞧你這一身傷,哪裡好受了?」
「那我也沒辦法嘛。」裴溪亭倒是挺會安慰自己的,「反正吃到肉了,我不虧。」
宗隨泱嘆氣,罵道:「你這性子,就是吃虧的性子。」
裴溪亭小聲說:「我只喜歡你,又不喜歡別人,你不讓我吃虧不就好了?」
小狐狸總是這樣坦誠,近乎天真,宗隨泱突然有些恐懼,若裴溪亭遇到的不是他,而是別的什麼男人女人……他不敢深想,聽見裴溪亭小聲喊疼,才後知後覺地收了胳膊的力氣,說:「我哪敢占你的便宜,你這牙尖嘴利的,輕易咬死我了。」
「你夜裡那麼磋磨我,我也沒咬死你。」裴溪亭咕噥著抬起頭,張嘴給宗隨泱看,「都磨破了。」
他察覺宗隨泱這會兒心軟,打定主意要撒嬌賣痴,把「生著病離家出走」這樁罪糊弄過去,宗隨泱心如明鏡,恍若不察,伸手捏住他的下巴,湊近瞧了瞧,說:「怎麼破的?」
裴溪亭愣了愣,說:「你明知故問!」
「我中了藥,腦子稀里糊塗,哪裡記得清楚?」宗隨泱挺無辜的,掂了掂懷中人,「你不是要譴責我,倒是把事情說明白些,才算罪證充足。」
臭不要臉,裴溪亭暗罵,好在他的臉皮也不遑多讓,甚至厚度更加驚人,說:「你那玩意兒太大了,我含不住,偏你橫衝直撞,讓我受苦。」
宗隨泱聞言靜了靜,見小狐狸得意洋洋,便恍然大悟,說:「難怪我一覺睡醒,覺得那兒疼,原來是被你咬傷了。」
裴溪亭得意不起來了,罵道:「狗東西倒打一耙,我怎麼沒咬斷你!」
宗隨泱說:「怕是你捨不得。」
「……」裴溪亭察覺太子殿下臉皮厚度增加,有些不是對手了,便低頭埋進宗隨泱懷裡,暫時休戰。
宗隨泱抱著他,沒再說話。
又過了一會兒,俞梢雲敲門進來。他見殿下還抱著裴溪亭,粘糊得很,連忙垂下眼,將托盤放到床頭柜上,端起藥碗遞給宗隨泱。
宗隨泱沒用勺子,端碗喝了一口,低頭一看,裴溪亭已經睡死了。他掂了掂人,說:「喝藥。」
裴溪亭沒反應。
「這藥你是賴不掉的,早些喝了。」宗隨泱說。
裴溪亭還是沒反應。
這次宗隨泱沒有再勸,裴溪亭心裡納悶兒呢,心說姓宗的這是以靜制靜,以退為進,就等他裝不下去睜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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