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來的狗屁傳說？我撕爛他的嘴，族長之位能有我的女兒重要？”沈寒江被村里這個封建傳統氣的牙痒痒，“到底是誰說的？”

“可能是你的……祖宗……”裴停沒想到他會這樣激動，“你去祠堂瞧瞧，裡面有一本專門記載咱們村往事的書，裡面有寫過，還沒有長子繼承族長之位的規定的時候，你的某一任祖宗的第一個孩子生了女兒，這個女兒從小天生神力，過目不忘，能文能武，聽說後來戰亂，他還跟著一隊當兵的走了，男扮女裝參軍去了，後來女生的身份暴露了，還被封為了開過第一位女將軍。”

“後來呢？”沈寒江沒想到沈家村還有這種傳奇人物。

“然後你那個祖宗除了這個女兒之外，其餘的三個兒子都是廢物，一個賭博把家底都給敗光了，一個去縣城調戲良家婦女，被人拉去衙門砍了，然後三兒子是個傻子，整天就知道流口水。所以你那位祖宗就說，那個大女兒之所以優秀，是因為搶了幾個兒子的運勢。”

“所以後來就有了第一胎生女兒，會壓住後頭兒子的氣運的傳說？如果不把第一胎女兒殺了，讓第二胎的兒子做族長，全村都會被壓住氣運的？”沈寒江無語了，兒子不爭氣，還要怪到女兒頭上？這也太能甩鍋了。

“是啊。”裴停點點頭。

“那位女將軍呢？後來怎麼樣了？”沈寒江問。

裴停心說這不是你們家祖先的故事麼？你怎麼還沒有我清楚呢？

裴停：“那都是前朝的事了。至少三百年前的事了。”

“這個小村子存在三百年了？”沈寒江覺得離譜，“三百年前的傻逼還能管的著三百年後的我？下一任族長愛是誰是誰，到時候我就把釀酒技術啊印刷技術、琉璃廠等等那些東西都帶走，搬離咱們村，他們不得求著我回來？”

裴停沒想到他會這樣說，族長可是管著全村人，哪一任族長不是把這個位置看的跟命一樣重要，為了族長的位置能從自己這一脈一直傳下去，就算殺了自己的大女兒，也無所謂。

沈寒江覺得這個族長沒啥用處似的。

“你這話說的，好像篤定了咱們第一個孩子會生個女兒似的，而且，全村上下，哪個男人不盼著自己生兒子，生孩子前都不敢提生女兒這種話，要是誰說祝他生個女兒的這種話，都會被打，要是真生了，會說被人詛咒了。”裴停還記得村裡有兩個婦人因為這件事反目成仇了。

原本她們是好友，其中一個生了孩子，她的好朋友高興地去道喜，結果那個婦人覺得她的好友是因為看到她生了個女兒才高興，跑到她面前幸災樂禍了。

倆人不僅打起來了，後來每次見面都要互相吐口水，這次裴停飯館招人，都沒敢招她們兩個，怕她們兩個做著做著飯打起來。

怎麼沈寒江還開始期盼生個女兒了？

“要我說，一個都不該生。”沈寒江覺得自己都當南桐了，還要養孩子？真煩，要是非得要孩子，還是可愛的女兒最好，總覺得男孩子臭臭的，他可不想給小男孩換尿布，想起來就覺得噁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