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電梯叮咚一聲打開。
林秘書攙扶著他走穩,扶著人到走廊盡頭的陽台吹風。
京城的夜沒有海城冷,風似乎都要溫柔些,他扔掉菸蒂在腳下踩滅,從兜里掏出栗子糖,從含著到咬碎。
裴長忌的電話響的及時,再晚一些他就要回房間了。
「餵。」鄭庭陽道。
裴長忌比他大五歲,長行商會在他的手裡盤活,裴長忌開口質問:「三十億,鄭庭陽,發瘋沒夠嗎?」
鄭庭陽含著咬碎的栗子糖,等著風吹過來醒神,喉結微滾:「怎麼瘋了,錢我能賺。」
「炒股還是期貨,操盤?最近風聲緊,當操盤手和簽對賭有什麼區別,」裴長忌深吸一口氣問出最後的炸彈:「郁言的父親就是對賭協議賠的傾家蕩產,我可不想下次見你是去牢里。」
「三十個億,你真他媽的敢開口。」
鄭庭陽勾了勾唇:「放心,不會連累你。」
裴長忌:「我們是過命的交情,你和我說這個?當年你為了你讓郁言嫁人,用救命之恩來求我,現在翅膀硬了,是我留不住你了,長行廟小。」
——
十七歲,鄭庭陽從高中輟學,因為年紀太小到港口乾零工,大哥們問他好好的年紀幹什麼不好,鄭庭陽當時吃糠咽菜,從零工到港口商會的小頭目,年僅十八歲時的他就已渾身戾氣。
長行商會的掌權人裴家更是魚龍混雜,父子反目,鄭庭陽第一次被裴長忌注意時,是因為他主動擋了一槍暗殺,裴長忌當時給他許個願的機會。
他帶著胸口還未痊癒的槍傷開車到海城,在五點鐘學生下課時,他站在馬路對面,拍了一張照。
畫面里他因為失血過度面色慘白,胸口還幫著繃帶,他將相機遞個裴長忌:「裴總,能幫我拍張照嗎?」
"就在這?"
「三分鐘後,背著畫板,應該是穿天藍色衛衣的omega。」
一張照片,鄭庭陽站在馬路這頭,郁言在校門口剛剛出門,柏油馬路是沒有喜鵲的銀河,隔開他們,斷開一切。
裴長忌看的出來對方的家世和鄭庭陽這種一窮二白的人是兩個世界。
「有錢人家的omega大多都會用來聯姻。」
鄭庭陽的掌心有些不自然的攥成拳。
裴長忌給他比了一個數:「五年。」
「我可以保證剛才那個omega五年之內嫁不出去,這五年能爬到什麼位置,能不能有資格娶他,看你自己。」
不過裴長忌好奇的問了一嘴:「為什麼是他?」
鄭庭陽看著手機里兩人的合照忍不住笑:「因為他撕了我送他的情書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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