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小貓,不要哭了好不好,只有你見過,只有你知道。」
「江楓眠,我把一切都剖開給你看了。」
「嗯,不哭了。」
江楓眠努力把眼淚憋回去,他從霍縱懷裡出來,掏出兜里那塊表,在扣上去之前,他指尖撫摸過那些劃痕,閉了閉眼。
霍縱每一次劃下去的深度,剛好卡在瀕死的那個臨界點上,之前江楓眠還不解為什麼醫藥箱裡的藥物那麼齊全,現在知道了,霍縱病態似的享受死亡的快.感。
他甚至能想到到霍縱的狀態,血液從身體裡流淌出來,霍縱冷冷地盯著血珠滑落,一直到瀕死的快.感湧上來,才慢條斯地縫合包紮。
他的表情應該是嘲弄的,不屑一顧的,像個生死之外的人,活著將就,死了也沒什麼可惜的。
「江楓眠,是不是很醜。」
「不醜,一點都不醜。」
強迫症到了極致,連每一次划過皮膚的痕跡都掌控著,一刀錯開一刀,下一次再從中間的位置開始。
瘋子,霍縱還真是瘋子。
江楓眠想,是他喜歡的瘋子。
江楓眠情不自禁抬起霍縱的手腕,俯身吻在那些劃痕之上。
是一連串的輕吻,不帶任何情.欲,心疼的吻。
「江楓眠。」霍縱呢喃開口。
手腕那塊皮膚仿佛是著了火,整個燒起來,叫囂著要把江楓眠捆起來,就鎖在他能看見的視野範圍內,就這樣輕輕地吻他。
「你,不用這樣的。」
「哥哥,我不覺得丑,很漂亮。」
就如同是一樣精美的藝術品,只是雕刻的那個人選錯了地方。
江楓眠指尖又摩挲而過,才輕輕把表給霍縱扣上。
「哥哥,表是你的。」
江楓眠也是你的。
錶帶剛好遮住那些痕跡,江楓眠彎了彎通紅的眼睛,「霍縱,六一兒童節你想帶小朋友出門麼,小朋友想出門。」
「帶,想去哪就去哪。」
江楓眠又回浴室重新洗了洗臉,他拿了一個冰袋敷在眼睛上,把酸澀的感覺壓下去,對著鏡子練習了好久的微笑。
再下樓時,兩人默契地沒有提起剛剛的話題,只是明面上放著的刀具此刻都不見了蹤跡。
既然是六一兒童節了,霍縱乾脆領著江楓眠去了遊樂園。
工作日的遊客不多,很多項目都不用排隊。
「江楓眠,你恐高嗎?」
刺激的項目太多了,霍縱怕江楓眠玩不了。
「不恐高。」
等上了過山車,江楓眠圓溜溜的眼睛瞪著,無助地抓著霍縱手指,他微微張著嘴,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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