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座時,霍縱還是搶先一步坐在主位,他興致缺缺地看著霍琮和祁妍表演,每次跟霍擎都是父慈子孝這一套,霍縱早看膩了,他眼皮耷拉著,嘴角勾著嘲諷的笑。
「今天的家宴就一個主題,阿瀾去世的急,她走的時候還有盛氏的股份,這麼多年一直是在我這裡,年底分紅的錢都已經跟你們分過了,我現在老了,想把股份給你們。」
「股份不多,我想著還是應該給年輕人,找江峻岭來說做個見證,我把股份給小凜。」
三言兩語,就把這事拍板定下了。
霍縱抬了抬眼皮,開口反駁:「遺產繼承制度在你這形同虛設啊,配偶、子女、父母,你作為配偶這麼多年拿著正常,什麼時候輪到霍祁凜了。」
砰一聲。
霍擎手裡的佛珠崩斷,落在地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。
伴隨著轟隆聲,電閃雷鳴,暴雨傾盆而下。
閃電照著霍擎的側臉忽明忽暗,他站起來,抄起拐杖就要朝著霍縱的腦袋砸下來。
江楓眠眼疾手快,拿抱枕擋了一下,霍縱攬著江楓眠的腰後退,避開霍擎的拐杖。
霍擎呼呲呼呲喘著粗氣,沒有拐杖,整個人搖搖欲墜,「霍縱,你還是不是人,那是你媽媽,她的遺產我想給誰就給誰,跟你這個殺人兇手沒有任何關係。」
「我媽媽,霍擎,這麼多年,你有承認過我是她兒子麼,我有給她上過一次香麼,這個時候說些冠冕堂皇的話,她在天上看著你呢,看看你是怎麼對我的。」
「你禮的什麼佛,真以為每天念上幾句就能抹平你的罪惡,還是你怕死後下十八層地獄,怕被割舌燒心,你還真就只能下地獄。」
「你想把所有東西都給霍祁凜我沒有任何想法,你別打著她的旗號,你不配。」
舊物,要是真說起來,他這條命在霍擎那,是不是也稱得上是舊物。
「不孝子,你個不孝子,阿瀾在天上看著呢,她後悔生下你,後悔因為你個冷血無情的殺人犯白白丟了性命。」
「我都沒機會給她上香,她可能以為我早死了,是你後悔就說你後悔,別扯她。霍擎你就應該在我小時候就掐死我,省的我跟你作對。」
霍縱的話就像是刀子,一次次扎進霍擎心口。
霍祁凜見情況不對,立馬上前把霍擎扶到沙發上,給他倒水拍背,不住地安慰霍擎。
「霍擎,你說有些舊物要處,趁著大家都在,一併處了好了,你天天惦記的睡不著覺吧,每轉一顆佛珠,是不是都在咒我不得好死。」
江楓眠手指驟然收緊,他捏著霍縱的小拇指,輕輕捻著他的掌心,無聲地陪伴著。
阿瀾留下的東西,他就是帶進土裡,跟霍縱都沒有任何關係。
「小琮,你去把我屋裡的暗紅色箱子拿來。」
「好。」
鎖起來的,都是阿瀾的東西,他就擺在床頭柜上,睹物思人。
霍擎把箱子最底下的一封信拿出來,紙頁早就泛黃,只能從信封的小寶兩個字上,依稀能揣摩出當時寫下這封信時,那人的心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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