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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崇寧語氣平靜,卻帶著他這個年紀不該有的震懾力,說完離開包房。

梁喜明晃晃瞪了侯海東一眼,開門追出去。

走廊盡頭,路崇寧正和另一個服務生說話,相比對面的人,他身上青澀的少年感格外扎眼,見梁喜過來,他把那人支走。

「沒事吧?」梁喜問。

「你有事嗎?」

梁喜有點意外路崇寧的鎮靜,「你出來打工我爸知道嗎?」

此刻只有他們兩個人,梁喜仔細看清了路崇寧的工作服,白襯衫外是黑,西褲尺寸不對,褲腳有點短,布料更是一般,好像和稀了的面,軟塌塌的。

高個子貼著牆邊,路崇寧低下頭,說:「你別告訴梁叔,我不常來,偶爾給朋友替個班。」

「什麼朋友?」

路崇寧看著梁喜,明顯感覺有人在打破界限。

她解釋,「我爸怕你學壞。」

「我也不是什麼好人。」

走廊燈光幽藍,給對話蒙上一層暗語意味。

梁喜走右看看,「你們賣酒有提成嗎?賺得多不多?」

「還行。」

她眼神放亮,「我能來嗎?」

路崇寧很堅定地拒絕:「不能,你未成年。」

「你不也未成年?」

「不一樣。」

十八歲是一道門檻,門裡門外的世界截然不同,今天梁喜算切身體會到了。

「好吧,我不說,你記得給我買個冰淇淋當封口費。」

自從梁喜她媽離開後,冰箱裡很少出現冰淇淋這種東西,梁辰義經常拿五毛錢一根的冰棒糊弄她,還美其名曰質樸也是一種味道。

路崇寧的視線落在梁喜左邊胸口的校牌上,與他的工作牌對比強烈,「你幾點結束?」

「不知道,可能九點,九點半?」

他點了下頭,「我也差不多那時候交班,等你一起走。」

路崇寧沒給梁喜拒絕的機會,轉身往另一邊去了。

第5章 遍體鱗傷的只有他自己。

再回到包間,所有人都盯著梁喜看,話寫在臉上,只有同桌敢問,她趁著一個同學唱歌,趴在梁喜耳邊,問她:「你倆不是不認識嗎?」

梁喜眼裡彩光閃過,「認識。」

「那你剛才跟我裝啥呀?」

「我和他不熟,還沒你知道得多呢。」

同桌懵了,「不熟你幫他出頭?不熟他幫你擋酒?胡扯,騙小孩子吶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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