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沅這時瞭然道：「所以杜瓊是二夫人和老管家合謀害死的，柳絮才會說二夫人心有愧疚。」

許蔚點頭，為手中已見底的茶再續一杯：「二夫人應當是謀害杜瓊的元兇，至於老管家，他可能是被指使的直接兇手，也可能只是身占管家之職，又與二夫人沆瀣一氣，恰好擋了梨花的路。」

「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？」路樊野抬手擋住她再要舉杯的手。

「濃茶提神，一會睡不著了。」

他從許蔚手裡拿過茶杯，輕輕放在桌上，道：「你的猜測很符合事實發生的時間邏輯，但需要證據。」

「你得證明，二夫人為什麼殺杜瓊，梨花與杜瓊非親非故又為什麼替他報仇。」

許蔚手中空了，有些不適應地搓搓手指，才繼續道：「目前還沒有證據，所以我也說了，這僅是一種猜想。在我的事件里邏輯是這樣的——」

「梨花十二歲入府，後於杜瓊一年。杜瓊是個好相與的人，對周圍的人都非常好，這個'周圍人'應當也包括僕人們，或許他的好還不僅於此，還包括主人家對下人少有的尊重和愛護，否則那小廝不會提起他還一陣懷念。」

許蔚邊思考邊屢清邏輯，越講越順:「梨花便是受他尊重愛護的一員。少女在慕少艾的年紀遇到了溫柔友善、優秀開朗的少年——當然，並不一定是愛情，也許是崇敬、感激，總之，她對杜瓊有一份特殊的感情。」

「而二夫人要殺杜瓊，無非是覺得杜瓊擋了她的路。」

「她後於杜瓊入府，本是排名第十的姨太太，但她野心不小，固寵後吹了一陣枕邊風便坐到了二夫人的位置。府中大夫人如形同虛設，她和老管家分掌中饋，相當於她在府里一手遮天，僅次於杜興業之下，而杜興業又對她萬般寵愛......」

她停了會，看向一直在認真旁聽的齊小沛。

「那時候杜瓊已經開始接手杜府的事業，二夫人不想杜瓊比她厲害，」齊小沛輕輕地接過話，隨後有些慌張，像是覺得自己沒說好，「所以就對他下手了，我，我說的對嗎？」

「很棒！」張沅誇誇式帶孩子。

許蔚也鼓勵地點點頭：「我還猜測，她當時沒弄清府里的情況，不知道杜瓊就是因為幾十年來沒孩子才抱養來的，怕杜瓊威脅到以後她肚子裡孩子的地位。」

「杜瓊死後，梨花的復仇開始了。」

第25章

梨花具體的復仇過程如何眾人暫且不知，但就其中幾個關鍵節點來看，她已然成功了。

然而誠如路樊野所言，昨夜雖將線索梳理一通，但一切還建立在猜想上，需要找到能將杜瓊、二夫人和老管家之死聯結在一起的證據。

這將又是一番麻煩事。<="<h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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