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衛娘,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妻。」他遞過來一杯合卺酒。
衛瑜然忽然覺得眼眶疼得厲害,從他手裡接過合卺酒,閉上眼與他交杯飲下。
「爺,亥時了。」李勇在門外提醒。
周梟抿著唇,靜靜地看著眼前無聲無息落下一顆顆淚珠的女人,「若我還能回來,給你重新風光大辦一場,今日確實有些急切了。」
他掌心撫上衛瑜然的臉頰,輕輕摩挲,指腹觸到淌下的熱淚,「衛娘別哭。」
他在她唇上落下一個吻。
隨後脫下喜服,換上戰袍,轉身打開門,頭也不回帶隊出征。
坐在屋裡的衛瑜然,緩緩轉頭,望向門口外越走越遠的背影,淚流滿面。
怎會這樣……
周梟你這個混蛋,你以為這樣就能把我的心困在這了嗎?栓到孩子身上了嗎?
不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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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個月後。
「仗打起來了,聽說兵馬不足,聖上正召集各州的統制軍,前去支援。」
「夫人,榷場上的商戶已經關的差不多。」
掌柜過來匯報,嘆了口氣,「明天,我得帶妻兒回青州。」
「遙州好好的,也未失守,掌柜你這是在做什麼?」衛瑜然看著登門打算引辭的掌柜,面色一沉。
掌柜:「真到那時候,可就走不掉了,夫人,誰能想到魏國竟有這樣的狼子野心。」
「我勸夫人也儘早離開遙州吧。」
衛瑜然沒有理會他的建議,讓人結了他的工錢,隨後親自去了一趟榷場,把鋪子關了,剩下的貨品她讓人都運回家裡,暫時存放。
往日熙熙攘攘的榷場此刻人走樓空,街道上的小販是最早撤走的,剩下的都是有鋪面的商戶,要處理的後事繁雜,才拖到現在。
但也走了大半,只剩下伶仃幾家。
經過一家裘坊,衛瑜然鬼使神差走了進去,看著裡面掛著的裘衣和大氅。
轉了一圈後想起這裘坊是當初她出事的瑞裘坊,由於出了私下買賣硫磺一事,瑞裘坊的坊主被逮捕入獄,如今的裘坊早已換了人經營。
裡面的構造和物件擺放已經不一樣,只能從某些角度窺見當初的痕跡。
這是她被黃陽的人擄走的起點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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