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記得就不記得吧。」凌荇知道殷蓮不會騙人,說不記得就是忘乾淨了。不然她只要能想起一個字,她都會如實回答。凌荇伸手勾住殷蓮的脖子,把她拉到自己的臉前,用唇碰了碰她的唇,然後問她:「那你笑了以後,有沒有覺得心裡很舒服呀?」
殷蓮搖頭:「沒有。我的心還是沉甸甸的。」
「哦。那你就沒有笑啦。」凌荇重新把自己的嘴唇貼上殷蓮的唇,含糊地說,「你是在難過。」
「難過…應該要哭。」殷蓮的回應也含糊。
「恩。」凌荇的呼吸漸漸亂了,她捉住殷蓮的手,「但是我在你就不用哭。」
「恩?」殷蓮被凌荇拉著往下,不明所以的問題充斥著她的腦子,不明所以的行為讓她沒有辦法把這些問題逐一整理出來。凌亂而混沌的,粘稠的漿糊。
凌荇反客為主的躺在殷蓮的床上,快樂的說甜言蜜語:「因為我愛你,我會教你怎麼快樂。」
殷蓮的手肘撐在凌荇的臉邊,月光中凌荇泛著潮紅的臉被鍍上一層薄薄的藍,她看上去嘴唇發紫,像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。殷蓮的另一隻手按在凌荇臉頰邊的小疤上,輕輕摩挲著那道小小的疤痕。她問凌荇:「那如果你不在呢?」
凌荇眯起眼睛,悠悠的喟嘆:「你趁早死了那條要逃跑的心。不管你跑到哪兒,我都能找到你。」
第54章 想想
凌荇自從有了第一次夜訪殷蓮成功的經驗,很快就發展出第二第三第四第數不清多少次。
殷蓮睡覺的習慣是時間短,睡眠淺,對於凌荇頻繁的打擾,她本能的習慣。凌荇每一次過來都會悄聲和她說很多話,嫌棄醫院的飯菜不好吃,抱怨暖氣不足,她凍得手腳冰涼。一邊說,凌荇還要一邊把冰涼的手腳塞進殷蓮懷裡。
第二天殷蓮就向護士提出想要一隻熱水袋。當天晚上凌荇再鑽過來,她就被暖呼呼的熱水袋塞了滿懷。
抱著熱水袋的凌荇咬牙切齒:「你這根木頭!」
希森市往雪都很早,十一月一到,初雪就一定會飄落。今年卻偏偏拖到十一月的尾巴,下的還是零零散散,能被人當作細雨的小雪珠。
殷蓮這一天照舊按照她的作息,晚上十點準時入睡。只是睡不好。她常常做亂夢,夢裡當年要給父母報仇的小女孩變成媽媽,舉著剪刀捅進她的心口。原本不該疼,殷蓮一低頭,發現兒童剪刀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當年自己殺死姐姐的尖刀。
她會在胸口劇烈的疼痛中醒來,之後就會一夜無眠,到天光大亮。
今晚的亂夢做完,殷蓮睜開眼睛。懷中的熱水袋不暖了,她起床去重新換了一袋熱水。
眼前一黑,耳畔有暖暖的風:「猜猜我是誰。」
「凌荇。」殷蓮關掉水頭,把熱水袋蓋緊,轉身塞進故弄玄虛的人的懷裡。
凌荇撇著嘴,抱住熱水袋不滿地抱怨:「你真的好無聊好無聊好無聊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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