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刻，他們兩人的距離無限貼近，聿修的氣息讓人想到嗜血的野獸。

聿修笑了笑，

「你大概對我有什麼誤會。我不想手裡沾人命，但不是不能。」

不等陳財開口，聿修的手狠狠掐住了他的脖子。

他像一個冰冷的捕獵者，面無表情地看著陳財掙扎，任由他的臉從紅變紫，等到他開始力竭翻白眼，這才鬆手。

陳財癱軟在地，一邊抽搐一邊呼吸新鮮空氣，他像一隻剛從陰溝里掙脫出來的老鼠，看著聿修的目光已經徹底充滿了恐懼。

聿修抬手，從安捷手裡接過濕紙巾，擦手後又遞給他，這才重新坐回現場唯一的凳子上。

「繼續吧，陳財。」

陳財喘息著從地上爬起來，他低著頭趴在地上，不敢再看聿修一眼。

「我說，我說……

桑少爺，桑少爺在周家的確過得不好，大家都不喜歡他。他沒讀過書，沒有文憑，身體又不好，長得又……反正所有人都覺得他一無是處，周家人也不樂意帶他出去，覺得他丟人。」

聿修神色平靜，放在身側的手指卻緩緩蜷縮，黑眸里，戾氣漸起。

他抬了抬手，招呼安捷：「錄下來。」

陳財繼續，

「不過，其實一開始，一開始桑少爺剛回來的時候不是這樣的。

周家人的確找了他很久，他回來，周家人很高興……周少也高興。桑少爺回來當天晚上，周少就對我說，他說……

他說他看上桑少爺了，他說這麼好看的男人不艹，可惜了……

那段時間，周少對桑少爺很好，桑少爺沒有防備，和他也關係不錯。

直到那天……周少沒忍住，在房間裡想對桑少爺霸王硬上弓……周少沒成功，被桑少爺趕了出來。

之後……周少就想法子污衊桑少爺。」

很好，聿修額頭上的青筋都冒起來了。

陳財偷偷看了他一眼，

「桑少爺不是沒解釋過，可是沒人信他。也是，周少買通了所有的家僕，當然沒人會信他……前段時間，周少說要給桑少爺來招狠的。

他說桑少爺一直待在周家不行，他不好下手，就讓我……讓我去桑少爺房間……最後鬧出動靜，讓我污衊桑少爺，說他勾引我……」

聿修閉上眼睛，現在明明他才是主導，可陳財說的真相卻仿佛扼制著他的咽喉。

「然後，桑也……就在那個雨夜，被趕出來了對吧？」

「是……他走的時候大少給了他一百萬的支票，他沒要。他沒帶走周家的任何東西……」

聿修：「那次在惠民小區，周佑是在用陳明逼桑也，對吧？」

「是……周少說桑少爺太難搞了，身體不好成那個鬼樣子還這麼倔，用強的他怕出人命沒得玩，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桑少爺的軟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