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謝謝。」趙稚柔知道他有隨身攜帶香包的習慣,接過之後便遞給一旁的皇后娘娘,「母后,您若是難受便聞一聞。」
皇后娘娘此刻已然是快暈過去,強撐著精神靠在趙稚柔肩上,搖了搖頭道:「不必,本宮一切都好。」
「好了,本宮不是在這兒看你們表演情深義重的。」容貴妃看著皇后的臉,只覺得刺眼。
言罷,她轉頭看向二皇子,一改方才的冷漠面孔,溫和道:「如何,陛下可已鬆口?」
二皇子面色略顯猙獰,因殺了人,身上還濺了點點血跡,看著戾氣極重,他冷哼道:「父皇遲遲不醒,太醫也沒辦法,若是再殺下去,就沒人可醫治了。」
「為何不醒?不只是下了迷、藥?」容貴妃不解,面上皆是厭惡。
二皇子將沾滿血的劍扔在地上,拿過內侍遞的帕子擦了擦手,冷笑道:「還能是為何,自然是看到了太子的屍體,氣急攻心昏了過去。」
他此言一出,皇后娘娘當即就變了臉色,若非趙稚柔拉著,幾乎就要衝向容貴妃,「你信口雌黃!我兒絕不會出事!」
「姐姐,你急什麼?」容貴妃拍了拍手,便有兩個士兵抬著一口棺材走了進來,「你親眼看看,自然就知道了。」
皇后娘娘看著那口棺材,滿臉的不可置信,趙稚柔緊緊抓著她的手,低聲安撫,「母后,您別信,太子哥哥一定不會出事的!」
然而皇后像是沒聽到一般,一把推開趙稚柔,邁著沉重的步子行至棺材前,看清裡頭躺著的人,兩眼一黑,徹底是昏了過去。
「母后!」趙稚柔急忙跑過去扶住皇后,她雙眼通紅,將皇后娘娘護在懷裡,「母后,您醒醒!母后!」
「好了慶安,別喊了,省著點力,等會兒可沒力氣求饒。」容貴妃笑意和藹,朝著一旁的嬤嬤示意,趙稚柔還未反應過來,皇后娘娘便被扯進了內室。
「容貴妃!你聯合前朝,謀朝篡位,有違天道,世間人不會容你!也不會承認二皇兄!」趙稚柔氣得落了淚,扶著棺材起身,指著容貴妃罵道。
晏周看著少女搖搖欲墜的模樣,大手將她護在懷裡,垂眸時看了一眼躺在棺材內的人,也不禁變了臉色。
「慶安,我知道你心裡不平,然而這天道從來都是屬於強者的,怪就怪太子優柔寡斷,給了我們可乘之機。」二皇子慢悠悠飲了口熱茶,眸中皆是戲謔。
「如今大廈將傾,鳥獸自然要擇良木而棲,本宮可以給你和晏府一個機會。」容貴妃把玩著指尖丹蔻,笑意嬌柔。
趙稚似笑非笑地看向容貴妃,「貴妃娘娘想要什麼?」
「本宮要你將白無憑神醫請進宮給陛下醫治。」若不是需要皇帝親手寫下改立儲君和讓位詔書,何至於如此麻煩。
「神醫來無影去無蹤,我沒這個本事。」趙稚柔知道他們的顧慮,名不正言不順,民心不歸,如何能當大任?
「你不知道,但晏周知道。」容貴妃取過桌上的匕首,慢悠悠行至趙稚柔面前,匕首橫在她的頸間,她看向晏周道:「如何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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