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小姐這一頭長髮養了很多年了吧?真漂亮。你想燙個什麼樣的頭髮?」
宋綺年手裡拿著一本西洋時裝雜誌,指著封面女郎:「就這個!」
「這是短髮。」理髮師道,「你這頭髮剪了真可惜……」
「頭髮還會長出來的。時尚錯過了就無處可追了。」宋綺年目光堅定,「剪吧!」
傅承勖的很多話都是在忽悠她,但有些話不乏道理。
比如,她為了迎合張家二老,衣著傳統,既和自已從事的事業不符,又違背了自已的審美。
人得為了自已活著,活出自已真實的樣子。
其實自打張俊生被放回來後,宋綺年已來探望過他兩回。
眼下的張家並不怎麼適合待客——房子已賣,正緊鑼密鼓地準備搬家。
說是搬家,其實也沒很多東西可搬了。
張家砸鍋賣鐵籌贖金,家裡值錢的能賣都賣了,連張俊生的那台施坦威鋼琴也沒能保住。張家的公司申請了破產,倉庫里的貨物也都低價抵債賣了出去。
新張府是一套只有兩間臥室的公寓,自帶家具。張家人只用收拾一些衣物和日常用品就可以住進去。
一屋子二十來個下人,最後只留下一個做飯的老媽子和一個做雜活的小丫鬟——這配置倒是和宋綺年家一樣了。
張家每日都在遣散下人,變賣家什。
且不說這畫面很悲傷,給旁人看了也很沒面子。尤其這個「旁人」還是愛慕自已的姑娘。
自已在她面前的那些優越感,如今蕩然無存。
這讓張俊生不是很想見到宋綺年。
宋綺年也看得出,張俊生對家道中落一事接納得不怎麼好。
這一切來得太突然。
前一秒他還享受著風花雪月,下一秒,完美的生活就如沙龍里那個水晶吊燈,嘩啦摔得粉身碎骨。
張俊生在綁匪手裡並未吃很多皮肉之苦。但很顯然,他的人格、自尊都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擊。
他本就是個有些憂鬱氣質的音樂才子,此時憂鬱倍增,讓他顯得格外消沉。
愁眉不展的清俊公子是十分招人憐愛的。
那雙總是溫潤含笑的眼睛熄滅了,可張俊生唇角的笑卻沒消失過。他越笑,宋綺年的心越揪得厲害。
這也是宋綺年不想把求傅承勖的事說出來的原因之一:她不想再增加張俊生的心理負擔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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