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品珍笑道:「李先生,你有競爭對手了。」
李高志不屑:「宋小姐不過是我的一個叛出師門的學徒,還不是我的對手。」
「哦?」朱品珍挑眉,「叛出師門?」
宋綺年再度開口要解釋,又有一道女聲搶答道:「宋小姐和李先生鬧了些不愉快,險些放火燒了店。詹妮弗,你那時候還沒有回國,所以不知道。」
覃鳳嬌穿著一件顏色鮮艷的橙黃晚禮服走了過來,視線一邊在宋綺年的裙子上掃著,頗為不屑。
她倆的衣服都算是黃色的,撞了色。覃鳳嬌不論外表還是裙子,同宋綺年一比都立刻黯然失色。她當然不肯承認自已比美比輸了,反而一口咬定是宋綺年太過艷俗招搖。
宋綺年壓根兒就沒在意覃鳳嬌的衣服,她卻是發現,覃鳳嬌身後如過去一般跟著一個女伴。卻不是冷懷玉,而是個生面孔的女孩。
女孩穿著一件覃鳳嬌的舊裙子,首飾、鞋子和裙子都不配套。她舉止侷促,亦步亦趨地緊跟著覃鳳嬌,像個生怕走丟了的小孩。
宋綺年心裡笑得要死。
覃鳳嬌痛失冷懷玉這一員大將,新找來的小跟班竟然這麼不上檯面。真難為她還把人帶得出來。
這邊,李高志抓住機會對朱品珍道:「朱小姐也知道前陣子的孫家毒殺案吧?宋小姐也涉足其中,差點就被抓了進去。對了,宋小姐,你現在和這案子沒牽連了吧?」
宋綺年笑出了聲:「得看是什麼樣的牽連了。毒殺孫上校的是他們家管家,和我沒關係。但是,江映月飽受孫開勝虐待毒打,還險被冤枉殺夫。我關照她,為她奔走申冤,這份關係確實是真的。」
李高志嗤之以鼻:「宋小姐就愛和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做朋友。」
宋綺年的臉色冷了下來:「孫家污衊江映月出軌,是為了把殺人的罪名扣在她頭上。李先生同江映月非親非故、無冤無仇的,為何張口就羞辱她?李先生的女客人們知道你這麼不尊重女人嗎?」
李高志惱道:「江映月又不是我的客人。」
「只要不是你的客人,你就可以隨便羞辱?」
覃鳳嬌雖和李高志不熟,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。眼看李高志被宋綺年繞了進去,覃鳳嬌急忙出言相助。
「李先生的意思是,宋小姐交友還當謹慎一些的好。不然給外人留下話柄,也把你當作不規矩的女人。」
「對對!」李高志忙點頭。
宋綺年一改過去以守為主的態度,強硬反攻,朝覃鳳嬌喝道:「李先生仗著自已是個男人,憑藉著父權和男權賦予他的特權,肆意地羞辱和規訓別的女人。」
覃鳳嬌頭一回遭宋綺年頂嘴,又被一串兒的「父權」「規訓」弄暈了頭。
殊不知宋綺年有備而來,出門前捧著傅承勖給他的那些女權主義的資料好生苦讀過一番,此刻才能出口成章。
「覃小姐身為女人,是受壓迫的一方,卻還幫著這種男人說話?」宋綺年質問。
覃鳳嬌懵了:「我……我這不過是……是為你好。」
宋綺年冷笑:「你要真為了我好,才應該站在我這一邊,抨擊李先生對女性的壓迫。可你卻反過來幫著他規訓女同胞。他是老虎,你便是一隻倀鬼!」
覃鳳嬌做噩夢都想不到會被人罵「倀鬼」,對方居然還是宋綺年這個她最瞧不起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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