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宋小姐!」小武滿頭大汗地從洞裡鑽了出來,「弄好了。該你了。」
偏偏就在這個時候,兩個巡邏的保安沿著小道走來,手電筒的光掠過假山。
宋綺年飛速伏身,藏在陰影里。
「去那邊看看。」一個保安道。
看守道路的守衛也急忙收了心,站直了身子。
小武全身泡在水中,只有頭露在水面上。他吹響口哨,發出鳥叫聲。
兩個假扮賓客的傅家手下接到暗號,從岔道里醉醺醺地走出來,大聲喧譁,撞在巡邏的保安身上。
保安將客人扶住,勸道:「兩位老爺,外頭冷。小的送你們回屋裡去?」
醉漢將家丁一把推開:「滾!不要打攪老子作詩!我乃李太白再生……」
另外一個醉漢拍著膝蓋哈哈大笑:「還太白呢?你小名叫煤球,你白個屁!」
「胡說什麼呢你?」
兩個醉漢拉扯爭吵。保安只好一人拽著一個,將他們分開,送去前頭。
山洞裡,宋綺年撬開了箱子上的鎖,同阿寬分別從兩側朝著不同的方向用力推動箱蓋。
隨著蓋子挪動,內部的機關咔咔轉動,四根插銷唰的一聲彈了出來。
箱子裡塞滿刨花,金銀器皿用牛皮紙包裹著埋在其中。
宋綺年和阿寬開始翻找。
外頭的喧囂並不影響暖閣里凝重的氣氛。
陳教授用戴著手套的手,極其小心地把畫一點點攤在桌子上。
傅承勖走到一旁,饒有興味地端詳著畫卷。
早在火車上的時候,宋綺年就趁著江映月去洗手間的空檔調換了畫。所以,陳教授鑑定的結果會是什麼,傅承勖心裡已有數。
「之前在慈善拍賣會上,我也曾想拍這幅畫的。」傅承勖道,「只是孫開勝先生當時非常執著,我的代理人只好放棄了。今日有幸,又能再看到這幅畫。說起來,我還聽到過一個傳聞,說這幅畫是有記錄的失竊之物?」
「沒錯。」陳教授點頭,「勞煩關一下燈。」
袁康關了吊燈。陳教授將檯燈打開。燈泡散發著藍色的光。
陳教授拿著放大鏡,逐寸逐寸地研究著畫,一邊道:「我後來專門去查過。這幅畫最近的一次合法交易記錄,是在美國,被人從私拍會上買下。三年前,那買主家遭了賊,被偷了很多值錢的古董。這畫就是其中之一。」
傅承勖驚訝:「在美國被偷,卻又出現在了國內。這個賊也算做了好事,把畫帶回了國。」
「別高興得太早。」江映月端著茶冷笑,「我聽說孫開陽要拿這幅畫送給一個日本商人,換取什麼好處,這才不擇手段逼著我把畫交出來。過了今天,鬼知道這幅畫又會流落到何處去。」
陳教授拿著放大鏡的手抖一抖。
「陳教授不知道此事?」傅承勖問。
「這個……」陳教授訕訕。
「江小姐危言聳聽了。」袁康微笑,「孫開勝先生生前就已同對方談成了交易,只不幸早逝。孫開陽先生不過是履行兄長的遺願罷了。」
「我怎麼不知道有這個事?」江映月朝袁康瞥去。
袁康不客氣道:「以您和孫開勝先生的關係,他想必不會事事都告知你吧?」
江映月狠狠地剜了袁康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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