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承勖撐著傘,帶著宋綺年朝車走去。
「江映月的死因絕對不是孫開陽說的那樣。」宋綺年道,「她壓根兒就不是那種會和男人同歸於盡的人。她和我一樣,會不顧一切掙扎求生。跌進泥潭裡也會再站出來,被打斷了腿都能爬著走。」
「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?」傅承勖問。
「那就太多了。」宋綺年道,「說是兩個人廝打過,可江映月的長指甲還整整齊齊的。說她是失足跌下樓的,卻是臉朝下著地。她如果是被孫開陽推開的,應該後仰著跌出去才對!而且,沒有遺書,她甚至穿了一雙新高跟鞋和新旗袍。你見過哪個女人計劃和一個男人打架,卻會打扮得行動這麼不便?尤其是——」
宋綺年站住,嚴肅地注視著傅承勖:「孫開陽暗示過我,說江映月和孫開勝的死有關。假設孫開勝是她殺害的,那也是下毒——這也是古往今來女人最常用的殺人方法。江映月不故技重施,卻要選擇和孫開陽打架?她和孫開陽的體型差距有多大,這還沒算上孫開陽還帶了一個衛兵在旁邊呢!」
「那你的推測是?」傅承勖打開了車門。
宋綺年一身冷峻的殺氣,坐進了車裡:「沒有什麼廝打,孫開陽乘江映月不備,把她推下了樓!」
傅承勖把傘交給阿寬,從另一側鑽進了車裡:「你該知道,假如你的推測是真的,孫開陽也有無數個逃脫罪名的辦法。」
「我知道。」宋綺年緊緊握拳。
傅承勖將手輕輕覆在她的拳上:「但我們會盡其所能地保證他逃不掉!」
他說「我們」。
宋綺年鬆開了拳,握住了傅承勖的手,同他五指交握。
車燈閃爍,在夜雨中朝著前方駛去。
這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如盛夏的暴雨,頃刻便澆滅了宋綺年的設計登上《良友》特刊封面的喜悅。
宋綺年難以入睡,乾脆點著燈整理江映月這段時間送她的東西。
小飾品、香水、簽名照、新唱片……還找到江映月落在店裡的一個粉盒。
這女人短短的一生,除了幾首歌和一筆遺產外,留下的東西並不多。
宋綺年幾乎一夜未眠,第二日強打著精神起來開門。
毫無意外地,江映月身亡的新聞鋪天蓋地,占據了各大報紙的頭條。
歌迷們自發去江映月的公寓樓下獻花祭拜,電台里放著她的歌曲,文人墨客為江映月寫詩作畫,日報每天都刊登著悼文和照片。
「歌后隕落」「鳳凰西去」「天音寥然」……他們用各種措辭來哀嘆這位傳奇女性的故世。
對江映月來說了,也算極盡身後哀榮了。
報社都知道宋綺年是江映月的密友,紛紛派了記者前來採訪,宋綺年不勝其擾。
好在傅承勖早有準備,派來幾個壯漢來守門,把記者遠遠驅趕開。
宋綺年的客人們倒是有教養,雖然都想打聽內幕,卻不敢明問,只旁敲側擊。宋綺年倒也能應付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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