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俊生活這麼大,雖然遭遇過綁架,但日常生活里只有彈琴和一點生意經。
他何曾見過這個場面?
「你……你到底是什麼人?」他問傅承勖,「你怎麼會有這些東西?綺年知道這裡嗎?」
「她應該不知道這個地方。」傅承勖正將各種戰術裝備穿戴在身上,「不過我想她不會驚訝。宋小姐是一位非常與眾不同的女子。」
張俊生語塞了半晌:「你們這是要做什麼?」
咔嚓一聲中,傅承勖將裝好彈匣的槍插進腰間的槍套里。
「當然是去救她。」
「什麼?」張俊生瞠目,「你們要去打劫看守所?」
「不,張先生。」傅承勖的口氣已有些不耐煩,「我沒那麼自不量力。而且宋小姐不是被看守所帶走的。」
「什麼?」張俊生驚叫,「這話什麼意思?」
連阿寬也都忍不住冷冷地斜睨了這個白面小生一眼。
同為男人,有的如草原上的狼,叢林裡的虎豹,爪牙鋒利,沉默而強勢。有的則像張俊生,是一隻養在黃金架子上,稍遇刺激就呱呱亂叫的鳥。
張俊生並不是壞人,他甚至非常善良正直,但他只適合過沒有風波的生活。
「我沒法向你詳細解釋。」傅承勖換了一雙軍靴,將一把小巧的手槍塞進腳踝的槍套里,「總之帶走宋小姐的不是看守所的人。她現在有危險,而我們要去營救她……」
「這和你有關係,是不是?」張俊生不算太笨,結合眼前的情形,很快就把緣由歸結到了傅承勖的頭上。
「綺年她好端端一個女孩子,不是和你這樣的人攪和在一起,怎麼會有危險?你到底給她帶來了什麼麻煩?對方是什麼人?他們會對她做什麼?為什麼他們不來對付你,卻去傷害她……」
「因為她是我最重要的人!」傅承勖以冷靜的一句話打斷了張俊生的大喊大叫。
張俊生被噎住,思緒一時五味雜陳。
在張俊生複雜的目光中,傅承勖給一支霰彈槍裝上子彈,咔嚓一聲合上槍膛。
「現在,失陪了。」
囚車碾過一個水坑,車身猛烈搖晃。宋綺年的腦袋撞在車壁上,發出咚的一聲。
不出宋綺年所料,警車剛駛出巡捕房,警衛就用黑布袋蒙住了宋綺年的頭,又將她雙手反捆在身後。
繩子密密地纏著她的手腕,如果沒有工具幫助,即便是宋綺年,也很難掙脫。
顯然,對方知道宋綺年的本事,才棄了鐐銬,改用麻繩。
一以對三,對方有槍,所處空間又十分狹窄。種種條件都不利於宋綺年盲目地採取自衛反擊。
所以她一直忍氣吞聲,養精蓄銳。
警車開出去沒多久,一伙人又換了一輛小貨車。
腦袋被黑布袋罩住了,眼前一片黑,可宋綺年的心裡卻是雪亮的。
她的腦海里有一張地圖,記載著行駛軌跡。從出了巡捕房大門開始,車每一次轉彎,宋綺年都會在腦海里繪上一筆。
她並不熟悉上海的每一條道路,但是能判斷得出來,車正朝西駛去。
女子看守所確實位於西郊某處,但宋綺年不認為這群人真會把自已送去看守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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