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棠告退時,他也允諾,另外送了幾樣宮外的新奇玩意兒,雖然謝泠燃看了後說沒什麼特殊之處,阮棠還是一一鎖抽屜里去了。
「沒什麼。」阮棠含糊。
問了也是白問,阮芥這人,把血緣親情看得比什麼都重要。
生於皇家,卻比她還沒有心眼。
阮芥最煩這種話說一半的,還想多問些什麼,講台前的顧知節拍了兩下掌,把大家目光吸引過去,「今日我們不紙上談兵,教教各位真功夫。」
話音落下,便有宮人搬了個大木
箱進來,蓋子未合,裡頭裝數十柄木劍。
底下有人起鬨,「顧太傅教我們劍術?」
顧知節沒賣關子,「老夫自然沒這能耐,所以特意給各位請來了泠燃君。」
聽到這名字,阮棠手一滑,腦袋懸空點了兩下,瞬間精神了。
底下竊竊私語,一個個少年少女多興奮神色,交頭接耳。
「泠燃君教我們劍術,他的乘風劍可是天下第一劍呢。」
「他來洛京這麼久,今日終於有機會見識到一番了。」
……
「天下第一劍,」阮芥鄙夷地「嘁」了聲,看向阮棠,「這把劍不久前還教你綰過發呢。」
阮棠白他一眼,「八哥哥你閉嘴。」
翰林院附近便是校場,每人領一柄木劍,去時謝泠燃已經在那兒等著了。
他立於校場中央,一席月白長衫,黑髮束起,神色間透出一種疏離世間紛擾的冷然與從容,負手持著乘風劍。
顧知節走上前,帶頭行了個揖禮。
謝泠燃頷首,感到某道落在身上的強烈視線,沒回望過去。
「劍道,一為攻,二為守。劍氣銳攻,劍芒守收,劍勢可借萬事萬物,但劍意需萬勢歸一,如此,劍心純粹,劍靈方可蘊道。」
這一席話,阮棠聽得雲裡霧裡,沒忍住打了個哈欠。
謝泠燃沒多解釋,但說到這,也沒繼續,「今日,我只教諸位最基本的劍術防身之道。」
既非攻,也非守,所謂防身,恰好介於兩者之間。
對於這群養尊處優的皇家子弟,綽綽有餘。
乘風劍並未離鞘,謝泠燃只簡單演示了幾個動作,特意放慢速度,好讓每個招式都被看清。
但這跟他私底下練劍時那如虹的架勢完全沒法兒比,饒是如此,眾人還是盯得目不轉睛。
最後一招演示結束,謝泠燃收了劍,指示道:「若看清了便先單獨練習,等熟悉了這些招式,再兩兩互練。若有不對之處,我會從旁指出。」
「是。」眾人應聲。
看是一回事,但練起來完全又是另一回事。
眾人拿著劍漏洞百出,謝泠燃很盡責地一一指導過去,包括擺著副臭臉的阮芥。
最後到了阮棠這兒,他已經懶得再開口,像上次用劍身調整她握劍的角度和姿勢。
阮棠貼心地輕問:「燃哥哥,說了這麼多話,你是不是累了?」
謝泠燃視線掃過她,「看劍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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