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紹看著爭強好勝的穆昔,最擅長的唐僧大功都發不出來。
以往都是他勸告小年輕把精力放在工作上,現在嘛……
嚴紹說:「穆昔,多休息。」
*
張陌這幾天沒下班,他請假的藉口是哥哥重傷,要去照顧。他當然也沒留在醫院照顧,依然每天都泡在朋友家裡打牌。
幾個朋友已經不願意和他玩了,他現在沒什麼可輸的。
打完牌,張陌混了朋友一瓶酒喝,對方厭惡的把他趕走,張陌渾渾噩噩的往家走。他穿一件灰色的舊棉襖,領口、袖口都有破損,晚間風冷,他不得不抱著胳膊,邊走邊喊:「都瞧不起我!等我贏一把大的,一次性翻身!」
穆昔和林書琰穿便裝跟在他身後。
兩人捧著剛烤好的玉米,十分愜意。
林書琰評價道:「賭徒的想法永遠是下一把會贏,可惜就算下一把贏了,還會有下下把,永無止境。」
「哲學家,」穆昔說,「我的烤玉米好像小一點,我是女人,你是男人,你吃得少,咱倆換換。」
林書琰:「?」
穆昔如願拿到大玉米。
林書琰問:「咱們跟蹤張陌是要找他殺張津的證據?你也認為他就是殺人未遂的兇手?」
穆昔啃了口玉米,說:「我不知道。」
「不知道……為什麼還要花功夫跟蹤他。」
穆昔說:「看戲。」
「?」
穆昔朝林書琰眨眨眼睛,「年度大戲。」
張陌離開牌局也沒直接回家,家裡的瑣事全靠文雅一人去做。她要打兩份工,要去接送孩子上學,回家還要做家務。張陌不在家是恩賜,如果張陌回家,文雅還要伺候張陌吃飯睡覺。
從前女性做家庭主婦的比較多,後來女性也開始參加工作,家務和照顧人卻還是她們的工作,文雅就是代表。
張陌先是在外面晃悠了一個小時,然後去車站附近的報攤買了一份報紙。
報攤停在路燈下,已經在收攤準備回家,張陌瘦削的身體倚著路燈,看著有些滄桑。
不久,張陌隨手丟掉報紙,「這些破工作,賺不了幾個錢,要求還多!」
報攤大爺在後面罵道:「窮還不留著報紙賣廢品,活該窮!」
穆昔感慨,「還是大爺掌握了真理!」
張陌磨蹭了好一會兒,終於開始往家走。
他實在不願意回家,只要回去,就要面臨一大堆麻煩。孩子的功課還不好,老師來找好幾次,說讓家長上點兒心,輔導功課。
老師說什麼現在和以前不一樣,未來念大學越來越容易,大學生會更多,不能滿足於只念大學。
張陌覺得老師挺逗,他看自家孩子,高中都考不上。
張陌從大路拐進胡同。
穆昔看了眼時間,時間剛剛好。
胡同內靜悄悄的,偶爾能聽到張陌打嗝的聲音。
穆昔和林書琰不用努力地隱藏自己,張陌在反偵察方面毫無天賦。他們在胡同里走了五分鐘,腳步聲突然雜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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