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亭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她為什麼幫他,只好訥訥道:「我也不知道……可能因為我是她鄰居吧。」
兄弟倆俱是露出羨慕表情,在他們看來能跟程秋來這樣的花店老闆做鄰居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。
「她出門了嗎?」吃完榴槤,言亭抹了抹嘴問道:「我看森也的門鎖著。」
「她在樓上,我剛剛出去買雪糕親眼看到她鎖門的。」齊佑安道:「因為她男朋友過來了。」
想到那個身上又是釘子又是紋身的可怕男人,言亭不吭聲了。
他們在樓上。
他大概知道他們在幹什麼。
齊佑寧八卦地問言亭:「你見過她男朋友沒?」
「見過兩次。」
齊佑寧:「她男朋友叫江驛,是咱們這很有名的紋身師,就是整天跟不三不四的人待在一起,我爸媽還讓我們離他遠點呢。」
齊佑安惋惜道:「程老闆也挺好看的,為什麼偏偏找他啊,也不怕被欺負。」
齊佑寧反駁道:「找了他才不容易被欺負吧!哪個要是認他做大哥,絕對沒人敢欺負。」說著說著情不自禁開始陶醉:「我要是能當他小弟就好了……」
齊佑安惡狠狠道:「你敢,我就告訴爸媽。」
言亭壓根沒聽清兄弟倆隔著他在聊什麼,腦子裡全是那晚看見的場景,他尚不能理解他們那時在做什麼,但程秋來看上去好像的確在……欺負他?可他好像也很享受啊。
下一秒,程秋來笑吟吟地神情又浮現在眼前。
「那些不是刑具,你剛剛也看到了,他很喜歡,對吧?」
言亭再也待不下去,起身離開:「我先回家一趟,晚點再找你們。」
女人之間似乎總有聊不完的話題,言亭自認為在隔壁待的夠久,可舒曼秀跟高曉麗竟然還沒聊完,見他進來二人同時噤聲,很明顯剛剛的話題是關於他的。
言亭被盯的不自在,先是叫了舒曼秀一聲媽,又對高曉麗說了阿姨好,然後背著書包三階並作一步消失在樓梯口。
舒曼秀注意到他嶄新的書包,皺了皺眉沒說什麼。
高曉麗收回視線,剝著橘子擔憂地問她:「亭亭才八歲,自己待在那麼遠的地方能行嗎……」
「有什麼不行,他又不是學習的料子。」舒曼秀眉頭一挑,「早點歷練歷練,對他沒壞處,我們跟他非親非故的,養他五年已經仁至義盡了。」
高曉麗笑了笑沒說話。
言亭迫不及待跑回房間,一眼就看到被自己擺在床頭的礦泉水瓶,那支白玫瑰已經完全枯萎,此刻耷拉著頭,再無初見時的精緻動人。
言亭心裡有些難受,見它枯萎也不捨得扔掉,索性拿剪刀將花頭剪了下來,然後從書包里掏出本較為厚重的書,隨手翻開一頁把花頭放進去,接著兩隻手用力將書合上,將它徹底擠扁,永久封存。
舒曼秀是不會幫他收拾房間的,因為在她眼中他的東西不過是一堆破爛,是隨時可以打包被扔掉的,幸好他也沒什麼貴重東西。
連他都是可以隨時被扔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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