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剛秦相宜拿著圖紙認真看了一會兒,當真圈出了幾間自己覺得還可以的。
可是,「你說,王庭陽叫上賀宴舟一起去看宅子……」
「是啊,怎麼了?」
蕭司珍抿著笑看她,又拍了拍她的肩,搖頭道:「有人今天要心碎咯。」
秦相宜無奈地看著她:「蕭司珍,你別這樣說話,我還怪難受的。」
她覺得她有哪裡做錯了,但又不知道這個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。
是昨晚,她不該湊近他的唇。
還是從一開始,她就不該和他相處。
這時候又有淑妃身邊的宮女過來,遞給秦相宜一根簪子:「這根簪子壞了,娘娘今晚就要用,還勞煩秦掌珍多留一會兒,為娘娘修好了簪子再走。」
剛收拾好從椅子上站起來的秦相宜,接過簪子,又坐了回去,她看了蕭司珍一眼,示意她先走,蕭司珍朝她舞了舞手中的圖紙,被她畫了圈的圖紙。
秦相宜眼睛盯著掉了一串珠子的流蘇簪子,愣了很久。
沒有人會催她趕緊開始幹活,司珍房裡的人一個一個都走光了。
她默默開始修起簪子來。
千松在一旁為她掌燈:「姑娘,賀大人來了。」
秦相宜並未抬頭,他每日這個時辰都會來,沒有遲來過一次。
賀宴舟站在窗外看著裡面幽幽燃起的一盞燭光,不敢去打擾她。
夕陽昏昏黃黃的打在斜牆上,秦相宜沉在自己的世界裡時,周圍皆是靜謐,她不會被任何人、任何事打擾到。
賀宴舟就這麼站著,立了很久,直到照射在他眉眼處的夕陽緩緩挪移,完全不見。
秦相宜收了工,她捏著簪子,再檢查了一遍珍珠穿成的流蘇,隨後起身,將它交給一早來候著的宮女手裡:「給,在這裡摁個手印就可以拿走了。」
「秦掌珍,您辛苦了,娘娘托我說一句,儘快下值回家去吧。」
「好。」
拿著簪子的宮女很快消失在了遠處,秦相宜方才收回視線,看向了一早候在門口的賀宴舟。
她深吸了一口氣,正好,她今日有許多話想說,天色漸暗,一排的宮燈陸陸續續被一隊宮人點燃。
有些事情會沿著它本來的方向一直發展下去,不會中斷。
「姑姑,你,今天累嗎?」
賀宴舟小心問著,他說不出來他心裡的感受,但他,有些難受。
胸腔里的困頓壓得他悶悶的,不知該如何。
「有點吧,今天忙了很久,宴舟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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