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宴舟出現在這裡也不是一回兩回了。
偏偏他們兩個在外人眼裡都是正派得不能再正派的人,怎麼也想不到那方面去。
倒是有人說:「相宜,賀家小郎君不是已經不跟你家侄女議親了嗎,還每日來接送你,真是有孝心啊,不愧是賀家教出來的。」
秦相宜聽得好笑,面上又發起紅來,也不知賀宴舟聽到沒有。
賀宴舟站在窗外,背著身子,自然是一字不落的聽見了,無人知道他心裡該作何感想。
秦相宜瞥了他一眼垂下頭,整張臉布滿了火燒雲,難堪極了。
他們倆之間,確實太荒唐了。
「不跟你說了,我先下值了。」
秦相宜應了聲「嗯」,看著同僚們一個一個的走光了,每一個都路過了賀宴舟,而她走在最後。
「宴舟。」
她隔著窗戶喊了他一聲,隨後路過窗戶朝門走去。
賀宴舟回頭時,便看不見她了。
直到她出了門,從背後拍了拍他的肩,賀宴舟回過身來,沉沉望著她。
「姑姑。」
「嗯。」
現在天色還早,也不知是怎麼了,今日大家下值下得都早。
現下莫名其妙的,司珍房就剩下她一個了,也沒有什麼活要乾的,那便先回家吧。
賀宴舟望著她頭上的金釵,忽然道:「姑姑今日簪的金釵甚美,趁著今日天色還早,我想親手為姑姑做根簪子。」
秦相宜微怔了一下,賀宴舟已經抬步進了司珍房。
這裡已經不是他第一次來了,這次卻來得堂而皇之。
司珍房裡的人都走空了,也不知是從何而來的默契。
秦相宜還未反應過來,賀宴舟已經坐到她的位置上去了。
這人如今真是越來越不守規矩。
賀宴舟伸手撥弄著她桌上胡亂放著的一堆各色寶石,伸手拿起一顆藍綠色的綠松石蛋面。
他說:「姑姑肌膚勝雪,若是用這綠松石相配,定是美艷絕倫。」
他將綠松石舉在她鬢間,融入她黑融融的雲髻中,冰肌雪膚,眼如點漆,一時竟看得呆了。
秦相宜也不刻意移開視線,他如何看著她,她就如何將眼眸懶懶垂下看著他。
他喜歡她這樣沉靜又溫和的眼神,就像春風吹過大地,柔和,卻能催發萬物。
「姑姑。」
姑姑是一種意味,是她獨有的女性柔婉的氣質,是她端莊中帶有一絲嫵媚的勾引。
桌上有花形金簪托,將綠松石嵌進去就行,做起來簡單又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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