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相宜馬上又要嫁出去了,等她嫁出去了,便沒人會再提她以前的事了,戚氏,你也別太嚇唬孩子。」
戚氏訕訕笑了兩聲,埋頭應了聲:「是,婆母。」
夜晚,賀宴舟獨自躺在床上,他的院子很清淨,除了懷玉以外,再沒有別人了。
但他的院子緊挨著祖父的院子,平常祖父那邊但凡一有什麼事,他總能迅速趕到,好為祖父分憂。
外面的人所誇獎他的那些優良品質和孝心,沒有一點是摻了假的。
懷玉關上院門,留他一個人好好休息,賀宴舟卻輾轉反側,今夜如何也不能入睡。
除了那個帶有芝麻糖甜意絲絲繞著舌尖的吻以外,還有……
第32章 第 32 章
他伸手掏出懷裡揣著的淡粉色肚兜, 痴痴地望著。
他不敢對任何人說這件事情,他做的這件事,倒像是真的應了裴清寂所言, 不太乾淨。
他不僅將它私藏起來,還日日將它揣在胸口, 用體溫去烘著。
就像現在握在手裡的溫度, 他想像著是她的。
他將布料展開, 仰面躺著,蓋在臉上,深吸了一口氣,心緒難言。
輕薄的綢面隨著呼吸一起一伏, 隱約聞到其中夾雜著的香味。
他的臉頰緋紅, 身體滾燙, 眼珠子上的睫毛一眨一眨的,刮動著綢面。
他的兩隻手放在身側,就那樣癱著, 此時此刻,他不想做出任何動作來打擾蓋在綢面肚兜下的呼吸。
他想,它總會平靜下來的。
那股綢面上散發出來的隱約馨香,往他的鼻腔里鑽去,卻怎麼也不能讓他如願。
該□□的始終□□。
一聲幽然的嘆息在這座空蕩的院子裡響起,後悄然飄散。
深夜, 秦相宜在院子裡擺弄千松買回來的香料, 研成粉末後, 用蜜合之, 裝在瓷盒裡。
她在裴清寂後院兒里度過的七年裡,讀了許多書, 裴清寂不喜歡她出門,也不喜歡她見客,她便只能做這些事情。
後來連做這些事情的精力也沒有了,千松後來對她說,那段日子每天她都心驚膽戰地守著姑娘,害怕她忽然做出什麼傻事。
沒辦法呀,姑娘當時日日坐在窗戶邊,從落花看到落雪,一動不動的,若不是鼻尖還有氣息在流動,千松都以為她就地成了一尊無喜無悲、沒有溫度的玉雕。
秦相宜成天的躺在床帳里,千松卻知道,她一整夜也入眠不了完整的兩個時辰,總是會被夢魘驚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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