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歷帝哈哈大笑起來,自己這個皇帝當得其實並不痛快,他只想尋歡作樂,不想管政事,他也只想搜刮民脂民膏,不想考慮百姓,可他頭上還有幾頂大山壓著:戰爭、造反、朝堂動盪……任何一樣都足夠將他這個皇帝拉下馬。
所以他也只能在某個界限範圍內做事,這個界限是由賀家劃分的,皇帝與賀家就似乎是有一個隱形的約定,只要皇帝在賀家劃定的界限範圍內做事,賀家就會傾全族之力幫他穩住江山。
但如果皇帝跨出了這個界限,賀家便會傾全族之力換個皇帝。
兩方雖然沒有明說,但景歷帝知道賀家的底線在哪兒,是百姓,或者說,是大部分的百姓。
景歷帝受著禁錮,自然對賀家不爽,但也只能做些這種噁心人的小事兒,賀家的底線總不會是這小小一樁還未說定的婚事。
賀家要換皇帝與造反無異,不到萬不得已,賀家不會做出這一步。
景歷帝現在看著底下坐著的賀宴舟,心情頗為暢快。
「不過愛妃,朕怎麼看這個賀宴舟,今天還挺高興的,他在看什麼呢,這麼高興。」
淑妃瞥了眼隱在賀夫人身後,毫不起眼的秦相宜。
「皇上,先別管賀大人高不高興了,臣妾有一個辦法,可以讓這件事情變得更好玩兒。」
賀家是清流名門,皇上看不慣他們,卻又得捧著他們,尤其是太傅,皇上怕他得很。
皇上眼珠子亮起來:「是何辦法,愛妃快說!」
淑妃道:「皇上不是早就看不慣賀太傅一身正派,皇上要是照著臣妾這麼做了,保管能看見太傅臉上精彩又難堪的表情。」
一說到這個,皇帝可就太興奮了,追著淑妃問:「朕不信這世間還能有將太傅給氣著的辦法,再說了愛妃,朕可不能得罪太傅的,太過分的事情不能做。」
淑妃道:「皇上可還記得秦家有個和離歸家的姑奶奶,朱遇清那小子還妄圖將秦姑奶奶與賀大人扯到一塊兒去呢,也不想想這要是真的,該是多大的醜事啊。」
景歷帝也點了點頭:「是啊,朕絕不信賀宴舟幹得出來這種事,他要是幹得出,賀太傅腿都得給他打斷。」
淑妃看著皇上,忽然不說話了,捂嘴嗤嗤笑著,一雙媚眼勾著皇上。
皇上氣血上涌,忽然興奮到了極點。
「愛妃,你這可真是個好主意啊,朕已經等不及想看太傅那精彩又難堪的表情了。」
殘霞明滅,宮燈燃起,黃昏已至,眾卿齊齊舉杯,向景歷帝恭祝今冬盛雪。
夏日無雨是災,冬日無雪也是災,景歷帝也不想再看到自己在位期間出現天災了。
尤其是上次旱災,明明是老天的錯,那些刁民卻次次將流言往他身上引,景歷帝現在都後悔,早知道遲早有一天會下雨,當初怎的不把那些刁民全都處置了。
他一點也不怕,當初那些八字帶火的宮人的冤魂還在皇宮上方飄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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