渾身上下都好沒力氣,都怪他擾了她的清夢,把這清夢變成了情。欲瀰漫的春。夢。
她也顧不得清醒了,只能糊裡糊塗依著欲望做事。
她嘴裡喚著:「宴舟,宴舟。」
賀宴舟當真俯下身子,將她人一整個撈進懷裡,他湊她耳邊隱忍著叫了一聲:「姑姑。」
熱氣亂竄,秦相宜臉上起了潮紅,他為何還這樣叫她。
可賀宴舟似乎是就愛這樣叫她似的,湊在他耳旁,一聲又一聲的,叫得她心裡發慌又發顫。
窗外又下起雨來,冬日裡的雨冷得刺骨,一滴滴地從人的衣領鑽進去。
粉帳里兩道人影交纏,臂影纖纖映在牆壁上,與他的頭顱勾纏。
窗外的雨滴在瓦片間積累,待積累夠了以後,又沿著房檐匯成一道清流流淌下來,從臥房裡看出去,形成了一片雨幕。
他的肩背高聳著,除了唇齒相依,始終與她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,他的手撐在她枕側,手臂因吃力而凝結出一股一股的青筋,攏在衣袖之下。
掩在衣袖之下的青筋卻遠不止這一處,他垂眸沉沉看著她,她就那麼仰躺在枕頭上,雲鬟霧鬢、雲嬌雨怯,這是她最原本的樣子,不做任何雕飾,也沒有任何掩飾。
她眼裡的嬌與媚就那麼直白地展現在他眼前。
賀宴舟高高聳起的肩背垮了下去,他壓在她身上:「姑姑,我好想。」
秦相宜手懶懶地放在他身上,勾著他的頭髮,一圈一圈地繞,又攀上他的肩,磨著他的衣領,用媚軟無力的聲音問道:「你想什麼?」尾音妖嬈地上揚。
她的一切特質,皆是不經意間流淌出來的,秦相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一絲故意的成分在內,但是她想,她本來就是這樣一個人,一個魅惑到極致的女人,是裴清寂屢次想要她展現出來她卻始終藏著的一面。
無論是抽她、還是打她,還是要她求饒,她都不是這般樣子。
他逆著光朝她看來,那芝蘭玉樹的身姿如今被慾念纏繞,他背脊和肩頸彎曲的弧度不似往常風骨,秦相宜望著他如珠如玉的眉眼,感受少年人胸腔內勃勃跳動的生機,拉著瑤林玉樹墮入風塵,是她的本能。
她伸手捧著他的臉,主動貼了上去,她拉住他的手,引導著他繞過她的腰肢。
濕濕熱熱的唇舌之間,賀宴舟清醒了片刻,他感受到自己的手掌正覆在她的腰上,他的長髮掃過她的額頭。
溫香軟玉在懷,凡事皆可拋卻了。
他乾脆撩開裹在她身上的被子,直接鑽了進去,被子裡積攢已久的熱氣與香氣撲騰起來,將他帶進了雲端里,整個人虛虛地飄著,不落實處。
他將頭埋在她頸間,就這麼沉沉吸著繡著,手放在她腰上,一動也不敢亂動。
秦相宜感受到他的僵硬,輕聲笑了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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