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相宜的成長過程中,雖然父親時不時地還是要出趟遠門,但京里的伯伯夫人們,都愛照拂她,她幾乎從未察覺過,母親對她,其實是有些厭惡的。
兒女愛父母是天性,秦相宜雖然沒從母親那裡得到過多少愛,但她愛母親。
後來她到了適婚年齡,父親雖然想替她好好操持婚事,那時候卻已經身體不大好了,在她嫁人後沒多久,便撒手人寰。
出嫁前她確信自己一直在被愛著,所以和離的時候她的堅信自己回了娘家會繼續被愛,現實卻給了她一個巴掌。
她出嫁前是家裡的掌上明珠,就是哥哥娶了嫂嫂,嫂嫂在家也會看父親的臉色,待她極和善。
結果現在,全都變了一副臉了。
秦相宜在溫暖如春的屋子里由千鬆脫下衣服,千松望著她的身體細細審視著。
「姑娘,又淡了些了。」
月光灑進窗棱,照在她身上,肩背上的肌膚瑩瑩如玉,若是忽略掉上面那些隱隱若現的傷疤,就如一條光華如練的粉光絲綢,美輪美奐。
越是如此,千松越是滿目憐惜,姑娘本是多潔白光滑的皮膚啊。
秦相宜本身卻不是太在意,能消下去最好,消不下去就算了,她會接納自己,這些是她生命里的一部分,是她完美又幸福的前半生被打碎的信號,昭示著,自此,過去的幸福與美好都已經消失了。
千松仔細地給她抹上藥膏,又覆上厚厚一層乳膏,這些東西雖然沒什麼大用,但用了總能給個安慰。
「聽聞北境永澤國有一種藥膏,可以祛除一切疤痕,連缺了一塊肉的刀傷也能撫平,姑娘,咱們以後若有機會去北境,得到那種藥膏,就好了。」
秦相宜垂著頭若有所思,她輕輕點了點頭:「這樣也好,若是要嫁宴舟,我還是想讓自己變得更好的。」
他會一下一下輕吻她的傷痕,將她擁在懷裡,告訴她:「我接納你的所有,姑姑。」
他對她的身體愛不釋手,而她也心甘情願被他撫弄。
她的傷痕不止遍布在背部和臀部,還有前胸和腿根。
而他一一吻遍。
千松淺淺笑著,見姑娘又拿出一沓子從司衣房要來的白鶴絨,動起針線來。
「姑娘這是要做什麼物件兒呢?」
秦相宜本是不善針線的,但手巧的人,要是用心想做了,也能做得好。
「冬日裡年紀大一些的夫人腿腳冰涼是常事,用白鶴絨做一對護膝套在腿上,又輕便又保暖。」
千松愣了愣,猶疑道:「姑娘這是做給……老夫人的?」
秦相宜笑著搖了搖頭:「是給賀夫人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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