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相宜抿嘴笑著,紀達說得是,不過,她自己的丫鬟,當然得她自己照料。
現在想想,早上出門走得急,還真是她不對,自己心情不好,連帶著千松也跟著遭罪。
秦相宜覺得,往後自己要多學學如何照顧人才是,照顧人和照顧自己,本也是一體的。
她想起賀夫人所說的紀家,歪頭問道:「紀大人的妹妹是紀靜嗎?」
紀達眼睛一亮,笑道:「秦掌珍認識我妹妹?」
秦相宜道:「算不上認識,見過一面。」
轉眼間已經到了司珍房,紀達收了傘,說了聲:「待秦掌珍下值,卑職再來接。」
姿態做得恭敬,倒跟賀宴舟剛開始的時候一模一樣,但是沒宴舟做得那麼漂亮、那麼賞心悅目,讓人看了就忍不住眉眼彎彎朝他笑。
秦相宜回了紀達端端正正一禮,該做的禮數要做到位的。
紀達受了禮,轉身的時候臉都紅了一片。
宴舟這姑姑也太好了,他跟她相處這麼一段距離,往常那大嗓門都夾了起來,只敢溫言溫語地跟她說話,如今人家朝自己端端行了一禮,他的臉都快紅到脖子根兒了。
害,也不至於,宴舟叫他幫這個忙,也不是沒給他好處,宴舟的原話是:「盡你所能地關照她,除了我明確指出的這幾點以外,送人必須送到家門口,其餘的,你看著辦,總之做得越全面越好,你做了什麼事都記錄下來,等我回來給你計分,十分升一級,我回來到皇上面前拿功勞給你換。」
這清流賀家出身的賀宴舟如今也開始拿官職換利益了,紀達真是想感嘆一句:美色誤人!
秦相宜在司珍房內,安靜地完成今日的活計。
在用鏟刀雕刻一隻手鐲上的蓮花時,一直以來極端平靜的心突然跳了跳,不告而別的賀宴舟的面貌又在她腦海中浮現出來。
他……應該會好好回來的吧。
要是不能呢?
秦相宜當真認真思考起這個問題,她能承受嗎?
賀宴舟對她而言無非是憑空出現的一個人罷了,她喜歡他,也依賴他,更欣賞他,或許,她把這些稱□□,宴舟值得被她愛,姑姑會□□舟,相宜也會□□舟。
可在這個過程中,她未曾真正對他升起過占有欲,若是賀宴舟哪天離開她了,這是一件她早有預料的事情。
千松焦急拉起她的手,又急又怨道:「姑娘!」
秦相宜恍然回神,原來是鏟刀戳到手了,戳出了深深的一道口子,汩汩往外冒著血,染紅了鐲子上的蓮花。
她怔怔望著千松,忽道:「千松,我疼。」
千松心疼極了,捧著她的手,蕭司珍拿來藥箱往桌上一放:「你們倆怎麼跟小孩子似的,先止血。」
千松把秦相宜的手遞到蕭司珍手裡,蕭雲意手腳麻利地幫她處理好傷口,無奈道:「又不能給我幹活了。」
千松瞥了姑娘一眼,這點傷還不至於干不了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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