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自己以前有做得不好的地方,可那都是因為他愛她啊……
雖說一年前相宜逼著與他和離了, 可在他心裡, 她一直都是他的妻子。
看著地上碎成一片一片的酒罈, 他拿起其中一片鋒利的碎片, 往手腕上比劃了比劃。
曾經相宜手腕上常出現這樣的傷口,他看著心疼, 卻不願意放她離開。
在每一個他提不起來的深夜裡,看著心愛的女人獨自對影自憐,自己卻無能為力,他便會陷入瘋狂。
他甩著自己:「這軟東西,給我硬起來啊!給我硬起來!」
可他無論怎麼歇斯底里,都還是沒用,他紅著眼眶,只能將多餘的力氣發泄到她身上去。
裴清寂身邊的小廝找了很久才找到爛醉如泥的他。
「公子,不好了,夫人她,夫人她,她死了!」
裴清寂渾濁的腦袋瞬間清醒過來,他抓住小廝的衣領,目眥欲裂:「你說什麼?你說夫人死了?」
「公子,是秦家老夫人親口所說,千真萬確,秦府偏門都擺上靈堂了。」
裴清寂聽了這話,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,身邊小廝慌了神,連忙推了他兩把。
裴清寂瞬時起身:「不行,我要親自去秦府問,活要見人,死要見屍,她是我的妻子,永遠都是!」
小廝想拉他沒拉住,公子如今這樣貌看起來不像是個正常人,他害怕公子做出些收不了場的事情出來。
裴清寂如今的樣子,誰又能攔得住呢。
他從酒樓里撲騰出來,往秦家飛奔而去,卻被一列軍士擋住了去路。
「我們是大理寺的,跟我們走一趟。」
裴清寂渾身酒氣,迷迷糊糊間就被帶走了。
梁泰心想,宴舟說的是,裴清寂一旦有任何動靜,都要立刻將他拿下,他如今從酒樓上狂奔出來算不算動靜?
管不了那麼多了,先拿下再說。
裴清寂掙了幾下沒能掙脫,一個醉鬼就這麼被扭送到大理寺,這幅畫面竟出奇的和諧。
那小廝慌慌忙忙衝出來,看著前面兩列鐵骨錚錚的帶刀士兵,嚇得一動不敢動。
轉過身撒開腿往裴家跑去。
梁泰招呼一行手下把裴清寂一路壓到了大牢里,既是將他當成罪犯抓起來的,那麼待遇自然也跟牢里的罪犯一樣,儘管梁泰並不知道他到底犯了什麼事兒。
「先把他架起來。」
沒罪的人進了這裡,也非得吐出自己的幾樁罪來不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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