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雲佑深得應天書院主持蕭明陽看重,收為關門弟子,為其授業解惑,傾囊相授。
苦讀數年,蕭老卻遲遲不放雲佑去科舉入試,對外頭放話說是為了繼續磨他的性子,盼他來日一舉沖天,連中三元。實則是怕如今朝野動盪,送雲佑入場,猶如羊入虎口。
雲佑心底不認同師傅做法,傾巢之下,焉有完卵?若阿兄身上被潑黑水,鋃鐺入獄,雲府上上下下都會被牽連,那時怕是書院也護不得自個兒。
更不用說他與阿兄自小一塊兒長大,情分深厚,雖年歲相差有餘,如兄如父,如何能做到袖手不理。
好在史如意已先一步要回身契,出了府,若是日後真出了什麼事,應當也不會牽連到她。
見史如意擔憂,雲佑笑了笑,道:「不妨事,現在父親已無甚大礙了。」他忽然想起什麼,輕飄飄地轉移了話題,抿唇嚴肅道:「若是方才……我未及時趕到,你待如何?」
「……莫不成是想投江自盡不成?街上人雖少,奮力呼喊,未必不能引來救援,為何如此輕賤自個兒性命。」
史如意有些傻眼,裹緊身上的袍子,爭辯道:「停停停,你在說什麽?我才不會自盡呢!」
史如意看雲佑不信,嘆了口氣,和他仔細分析起來:「照方才那種情形,前邊既沒有退路,便只能往後走。街上零丁無人,若是大喊大叫惹怒了那群無賴,被堵住嘴拖走反而被動。」
她眨了眨眼睛,又道:「我是不是忘記跟你說了,我水性尚可,便是扔進水裡也沉不下去。陸路不通,便走水路,也是一種法子。」
史如意嘿嘿笑了兩聲,再看雲佑,卻發現他臉上寫滿了「一言難盡」四個大字,少頃,搖頭失笑道:「如此,卻是我想岔了……」早該想到史如意不是尋常女子,如此膽略心計卻仍是超乎他的預料。
前幾年雲佑隨師傅蕭老行走各地,體察時事,途中見野有蔓草,婉如清揚,蔓蔓不斷,遇水則生,似是無根卻別有一番韌勁……
便是沒有他的照拂,她在府外應當也能過得很好。
二人心照不宣,把方才史如意開口喚「夫君」一事略過不提。
微妙氣氛之中,雲佑將人一路護送至食肆前,仰頭望了望夜色,輕聲道:「到了,早些回去歇息罷。」
史如意「啊」了一聲,歪頭看他,若有所思地笑道:「二少爺怎知我開的食肆在這……對路線這般熟悉,莫不是曾趁我不注意,自個兒悄悄來過?」
雲佑頓了頓,難得地有些語塞,偏過頭,如玉的面孔一點點染上緋色,沉默片刻,突然抬腳就要走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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