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可真的是要趕緊了。」樂希嘆氣,一直在這附近轉圈,有些不好玩了。
其實皇帝沒放心,他只是無奈。
都道皇帝該是至尊,但他還沒坐上來時就明白,這位置其實束縛重重。
比如現在,明知道白馬教不懷好意,可他就如一個被捆住手腳的壯漢,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蚊子落在他的身上,吸他的血。
「宣凌侯。」他其實早已想見凌侯,想聽聽那大祭司與聖子是何人了,但他已打定了主意建立飛絮樓。這更是一樁大事,他更樂意飛絮樓里由自己人占大多數——麟龍衛和六扇門轉進一些人手,另外在江湖上招收身家清白的孩子,最好是當年夭族之亂後產生的孤兒。
凌侯竟恰好當了他的擋箭牌,吸引了多數人的注意力。他也恰好扮做猶豫不決,乾脆不見。
御書房裡,閒雜人等都不在了,只皇帝、凌侯,與侍候的兩個大太監方浸與莊有德。
「賜座。孫愛卿可見了那兩位異人?」
「見了。」凌侯道,他趕回來的路上快馬加鞭,剛剛進京時心急如焚,但連續坐了兩天冷板凳後,他冷靜下來了,卻反而不知道該如何對皇帝說了,「臣當日到時,大祭司在繡花,聖子在打絡子。」
皇帝僵了一下:「……」這場景委實太美,他想像不能。
凌侯決定,乾脆將當日與兩人見面的情景一一說來,不加一字,不減一字,由皇帝自己做決定吧。
毫無疑問,這段故事的開始是輕鬆到荒謬的,可它的結尾,是讓皇帝憤怒到近乎窒息的。
「陛下,臣告退。」講完故事的凌侯,能走多快就走多快。
門剛剛關上,皇帝站起來,一腳踹翻了御案!
實木雕花的沉重御案砸碎了御書房的金磚(名如此,並非黃金),方浸與莊有德齊齊跪下:「陛下息怒,保重龍體。」
皇帝站在那兒,大口地喘著氣。飛絮樓建立的好心情,也如飛絮一般消失得一乾二淨。
原本飛絮樓取的是清風過後飛絮漫天之意,盼著飛絮樓可以無聲無息充盈天地,現在卻只覺得飛絮無香,擾人亂性。
他知道自己只是遷怒,所以,最終只是閉了閉眼睛:「叫太醫過來。」
在兩個夭族到達之前,他首先需要定一定自己的心,更要護一護肝——快氣裂了。
同時,他下了一道旨意,命凌侯幼子孫金鞍接白馬國大祭司使團入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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