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只是個開始,且一旦開始,隴國公就不讓他停下。他一閉嘴,隴國公就一直捏他肩膀,戳他脊梁骨。
前任留在胸口裡的塊壘,竟然再次消減了,尤其是當有人稱讚時,他甚至能感覺到胸口有暖流流過。原來不只是復仇,展示才華(丟人現眼)也能起到作用?前任(的塊壘)都沒看出來人家完全是客氣嗎?行吧,活命重要。
入席了,終於不需要背誦了。御殤剛鬆了一口氣,就聽隴國公道:「其實大郎也好,小時候也挺會背書的,就是大郎的身子骨,唉……」
御殤:為什麼周圍人都很正常,只有我便宜爹是個沙比?!
昨天碎過一次的濾鏡,今天竟然還能再碎一次。大哥哥剛才幫了你兒子,你這親爹全程不在狀態,外加失蹤。
御殤磕頭的時候別人沒幫忙,他在現代沒有大宗族,但根據情況,能明白一些——祠堂能進去的人都是少數,二房庶子全跪在了外頭,小輩就一個他,一個大哥哥。隴國公不過來幫手,二叔也不好動,就大哥哥因是同輩,還是長兄,所以名正言順。
幸虧大哥哥,謝祖宗才沒問題。就算表面功夫,你也說兩句謝謝吧。結果人家累昏過去了,你在這說風涼話?
這依舊不是善惡的問題,你對自己的內侄尚且這麼快就忘恩負義,你對別人會如何,這不是明擺著嗎?壞人也不想與這種人打交道的,壞人又不是傻子,怎麼會樂意親近註定會賣掉自己的人?
顓孫恬義沉著臉,默默吃飯,宗族其他人也能不抬頭就不抬頭。
隴國公吃喝好了,又開始讓御殤背書:「你叔叔伯伯們喜歡聽,多背。」
「……」一邊背書,一邊被隴國公稱讚的御殤,感覺到塊壘消融得越發快速,甚至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認知了——前任到底是真有病,還是他本性就這樣啊?隴國公若是沒有他現在的這高貴的身份,跟前任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的。
然後就有人告辭了,御殤都覺得,客人離開時都像逃命。隴國公送客的時候,高興地哼著小曲,御殤塊壘融化了近一成,卻覺得自己胃疼了。
身份高的賓客差不多都走了,隴國公轉身就要走人。
跟著隴國公走出去兩步,御殤驚了——隴國公根本沒意識到今天的世子冊封有多重要,等於這事兒完全是他弟弟操持的啊。沒有這位叔叔,今天就唱空城計了。你剛才嘴了大侄子,現在甚至對弟弟也不道聲謝?且這在場還有這麼多人呢。
「多謝叔叔。」御殤趕緊轉身行了個禮,顓孫恬義對他點了點頭,其他客人也多看了他兩眼,御殤轉頭卻見他爹一臉不痛快。
父子倆走出幾步,隴國公道:「你給他道什麼謝?沒的低了一頭。」
「兒子下次不會了。」塊壘又凝結了一小點。
御殤再次在肚裡罵街,總覺得要是真的徹底解決塊壘了,就得換他本人抑鬱了。
總之,隴國公是挺高興的,直到父子倆回到安榮堂,看見了哭哭啼啼的宋夫人。
按照宋夫人的說法,弟媳在前邊將她各種貶低打壓,是沒給她這個嫂子半點臉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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