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顓孫御鱧本該是個姑娘,但郭夫人早產錯了時辰,衝撞陰陽,生了個兒子出來。他跟越熙本該是正緣,可眼看著緣分便要錯過,甚至陰差陽錯鬧出大事,老天爺如今要斬斷錯誤。唯一救下他性命的方法,就是讓他嫁給正緣。
「諸位若是不信,老道這裡有兩分庚帖,刺破他倆的指頭,按下手印,交換庚帖,顓孫大郎的狀況,該是會有所好轉。」
常靜道人拿來了兩份大紅的庚帖,庚帖交給太醫查看,確實並無什麼異常之處。但常靜道人也說了,你們換了紙就不管用了,這是他加了功法在上,可通天地的庚帖。
其實……庚帖沒有任何問題。有問題的是小月亮,解藥一直都在他那兒。
原本決定的「事發時間」不是現在,甚至是該發生在兩家的分家之後,但拐子這件事送上來的時機可是太好了,不趁機用上,實在是連被廢了的那一家拐子都對不起。
「咳!咳咳!」敖昱咳嗽了兩聲,睜開了眼睛,然後就又睡過去了。
他現在睡得渾身疼,還是繼續睡比較好。
賀院判都驚了,鬍子揪斷了兩根,趕緊上去探脈。
郭夫人一臉期待看著賀院判,但賀院判最後也只能一語不發,只是搖頭——是好了些許,卻也只是些許,賀院判可不敢現在就下什麼定論。
這模稜兩可的反應,讓屋子裡陷入了沉默。但別管好不好,剛才大郎咳嗽了,還睜眼了,這是所有人都看見了的。
小月亮指著自己鼻子道:「叔母,我嫁不行嗎?」
問題還是在大黑魚和小月亮無所謂的嫁娶上,敖昱雖不能科舉,但朝廷是有「征舉」的,就是前邊那位大儒的情況。莫說是英王未來得勢,便是以現在敖昱的勢頭,早晚有一天,元烈帝就得把他征入朝中,哪怕是當個翰林講學的擺設呢?他也是大有可為的。
可他若嫁給了一個男的,男妻的情況可實在是難處理。
常靜道長道:「不行,就得是他嫁。」
小月亮又道:「那儀式按招贅算行嗎?我改姓顓孫,咱們自己人知道是招贅,對外就說是我嫁的。反正我們是倆男的,也沒必要蓋蓋頭。大哥哥又是這個樣子,左右是沒辦法拜堂的,就找個公雞拜堂。對外就說是我嫁。」
「不能對外撒謊,戶籍上也要寫得分明。」常靜道長搖了搖頭,但緊接著卻又點了點頭,「卻可以矇混,只說招贅,不說誰招贅誰。您二位都無需改姓,原本該改的也是下一代。另外公雞不成,得用黑魚,屬陰,屬水的。」
——贅婿不怕,京城榜下招婿拉來的贅婿多了去了。散朝的時候,若有膽大的二愣子喊一嗓子「贅婿!」得有近三成大臣扭頭。
眾人頓時大喜,郭夫人哭著按住小月亮的肩膀:「孩子,孩子謝謝你了!」
「是我得了顓孫家的大恩,無以為報。」小月亮咬著嘴唇行禮。
他這身體的母親,因為死多了孩子,一時迷了心竅,將孩子給換了。他錦衣玉食在隴國公府長大,習武學文,甚至得以入宮成為伴讀。如今越家不但沒有得到任何處罰,甚至還在京城安家,衣食無憂,這都是因為他們不希望小月亮身上沾染污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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