聖旨到的時候,英王正在啃羊臉——他跟端妃學的,愛上了這一口。
老熟人李全德回去就把這事說給元烈帝聽了:「英王殿下那臉上還都是羊臉的佐料呢,接旨的時候那佐料順著下巴頦兒朝下滴。」李全德語態神情學了個十成十,「哎喲~殿下吃的,那叫一個香啊!」
「這個埋汰的!」元烈帝一邊罵,一邊卻笑了,又補了一道罵他失儀的聖旨,罰了他倆月的俸祿,隨著聖旨一塊兒去的,卻還有諸多賞賜。
這是回護他,這事兒萬一傳出去,言官是要罵他的,到時候懲罰只會更慘。元烈帝先輕輕罰了,言官就不說話了。
元烈帝伸了個懶腰:「去……貴妃那兒。」這又不能將寵愛表現得太過了,否則前朝後宮都要出問題,恰好他許久未見貴妃了,倒也甚是想念。
這天晚上,剛躺上床的英王,忽然坐了起來——大郎,到底想沒想到,他回家就會試藥?想到了吧?畢竟他挺好猜的。而且是讓書童轉交的藥,明明他自己就能遞藥,何必多此一舉?
書童轉交的東西,他下意識會認為不是那麼重要。若大郎親手給的,他就會多想多問。
英王躺回去了,蓋被,他吃了藥之後的反應,介於裝病和真病之間,回頭讓他再演都演不出來,父皇反而更相信。
英王翻身,尋思著他若是真當了皇帝,大郎還會這樣嗎?
他也說不清,是希望大郎繼續這樣,還是不要這樣。不,與其說不知道大郎如何,是他不知道自己會如何。他會成為史書上那些過河拆橋,殺害功臣的君主嗎?殺害……大郎?
大郎「和善」的笑臉出現在了英王的腦海里,英王瞬間裹著被子哆嗦了起來。
栗子和松子都在聽動靜,這下都急了:「殿下,您是又起燒了嗎?」
「孤沒起燒!孤沒事!」
對啊,他沒病幹什麼想這種找死的事兒?即使他真成皇帝了,但他還是他,除了身份改變,有啥不同嗎?公羊儒的觀點,皇帝也是一種爵,原本這種想法還讓英王害怕,現在他卻越來越能接受了。
別把自己看太重,負擔反而輕鬆了。
甚至,當個傀儡皇帝也挺好的,皇帝能享受的一切,他也都能享受,還輕輕鬆鬆不用工作。「操縱」他的,也都是母妃的娘家人,多快活。
英王睡著了,睡夢中他成了一個外戚專政的昏君,那生活簡直是太快活了。
「嘿嘿!嘿嘿嘿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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