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他倆都是中立派,況且要在信王叔眼皮子底下搞事,這不是找死嗎?」
「就是中立派才好搞事,否則不是一鬧就知道誰鬧的了?」敖昱搖搖頭,當然也能賊喊捉賊,但操作不好很容易把自己搭進去。所以找中立派的麻煩,最保險。
「他們要賣考題?」
敖昱搖搖頭:「不知道,其實我也很好奇,他們會用的手段。我只是根據情況推測,在春闈找事,是最好的機會。春闈一過,可就沒什麼大事能讓薛磐一展身手了。」
英王心事重重地回了家,晚飯都沒吃幾口——也可能是煎餅吃多了。
若是戶部出手,就不該是類似於考題泄露的黑幕,因為這事兒怎麼看都是刑部、禮部和大理寺聯合查辦的事,況且,敢這麼幹,就是和信王叔結下死仇,直接將信王叔推向他,這事太蠢了。
那麼,什麼事是能把戶部和春闈關聯起來的?
一直想到春闈開始,英王也沒想明白。在這期間,他也確實沒有發現漏題、代考的問題。
春闈一共三場,每場考兩天,每場考試中間休息一天。考第三場的最後一天下午,皇帝忽然召眾臣覲見。這種臨時的突然召見,是在勤政殿裡,英王還在路上,召見他的小太監已經告訴了他原因。
會試的考生中,發現了天花病人。
當時正著急朝外走的英王,頓時腳下一個不穩,若不是栗子手疾眼快,他當時就得一個大馬趴撲在地上。
真夠狠啊!
考生考試是在單間裡,但進考場的時候,考生、送考的,看熱鬧的,可都是一大群擁擠在一塊兒。門口查驗的兵丁,必定也是靠近了檢查了。且他前兩場考試已經完成,兵丁雜役打掃過他的號房,他的試卷混在別人的卷子裡,謄卷的官員也觸摸過他的卷子。
他進殿的時候,正聽薛磐上前道:「陛下,臣願負責此事!」
「父皇!兒臣也願負責!」英王立刻躥到前頭去拜倒。
這事兒要是讓薛磐接下來,信王叔不但不會怪罪他們,反會萬分感恩。雖然英王很害怕對方會藉機報復,讓他也染病死了,可他必須得接。
元烈帝看了看另外兩個兒子,平王一直彎著腰,大概是感知到了元烈帝的視線,卻將頭壓得更低。太子倒是沒低頭,臉上卻有著明明白白的恐懼。
英王也看見了太子的恐懼,這位弟弟的恐懼不像是假的。這麼大的事情……怎麼薛家沒跟太子商量好?或者,雖然商量好了,但太子依舊恐懼於天花?
這也可以理解:英王心裡有個小人在抹淚又抹汗,他其實後悔剛剛一時口快了,這可是天花,天花啊!
全城戒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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