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更是夠仁義啊。」
後邊還有些話,都是大郎說他身體虛弱,又因為憂心戰事,所以病勢反而越發沉重,在昌涇起不得身,請他恕罪的。
「恕,當然恕……」元烈帝將奏摺放在了御案上,奏摺與桌子碰撞,發出「嘭」的一聲,十分紮實的聲音,也難為一個「病弱」之人,寫了這許多鐵畫銀鉤的方塊正楷了。這字數都夠得上春闈舉子的試卷了,他不去考試,真因為身體原因?
元烈帝捧著讀了這半天,手腕子都有些酸疼,這不是奏摺,是真正的奏「書」。
顓孫大郎在西南新地的第一層困局破了——那些盯著要參他「屠戮庶民,以充軍功」的傢伙,都洗洗睡吧。
他們要是鬧騰也行,元烈帝都想好了,誰鬧就讓誰去西南「督戰」。但就這群蠢貨,必定是去一個死一個,或者,去一個病一個。
這點顓孫大郎有的說——我也病得起不來身了,到了新地方生病,難道是很稀奇的事情嗎?
第169章 (捉蟲) 一動一靜……
169
敖昱久病不動, 這是抓了個漏洞,他是巡按御史,他不是地方官員。
巡按御史派出去雖然有個目的地, 但不像地方官員是有到任時間的。
地方官上任的路上病了, 抬也得在時間內抬到任上, 否則這官就別幹了,甚至還要得一個欺君之罪。
巡按御史一路出去,若在半路上發生了不平事, 也是可以伸手管的。除非有些極其緊要的事情, 會星夜趕路並不停息。但也沒什麼定死的時間限定。總之,他什麼時候到是很寬泛的。
於是敖昱就能合理地病在了昌涇。少將軍越熙也合理地帶兵剿匪。他和敖昱雖然有一定的從屬關係, 但他本身就是帶兵的。
元烈帝也是沒想到,大郎真就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名聲,徹底放手讓越熙在外邊打仗。
現在不只西南新地,便是大楚全境, 也只知有個童將軍、少將軍, 而不知顓孫御鱧的大名。
他還被些不知情的愚民譏諷為, 掛在另外一個男人褲腰帶上的小嬌妻。
他就真受得了, 沒有一點點的芥蒂?
元烈帝:真的嗎?我不信。
——這又是一道暗棋,引發大郎和越熙的矛盾。兩人分隔兩地,自然千般好, 萬般甜。他們一同外出公幹,大郎是為首的, 卻身份、官職都低于越熙。越熙是武人, 雖年幼,卻有著強健的體魄,大郎是個文人, 病弱無力。遠香近臭啊,
「阿嚏!」敖昱裹著披風,打了個噴嚏。
喝了口熱茶,敖昱打開了小月亮剛到的軍報。這是給他的,與給朝廷的完全不同。
還有,他剛才打噴嚏不是因為冷,是小月亮給他「快遞」了個水果——榴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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