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明日會去。」
格外的好說話,仿佛之前怒斥暴躁的人不是她一般。
許知久手腕處被鎖鏈纏繞的痛感還在隱隱作痛,似乎是在提醒他過去的傷痛。
他的視線逐漸變得複雜。
在一年前,姜眠也出現過這樣的跡象,例如上一秒還在毆打辱罵他,下一秒就捧著他的臉溫柔擦拭血跡,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的疼惜模樣。
令人沉迷其中,從而導致他逐漸迷失了自己,將密鑰告知了對方。
鋪子因此在賭局裡被她輸掉,如今再來一次的哄騙,他是全然不可能再上當的。
姜眠,是把他當成傻子了嗎?
但他知道這是自己能喘息的一段好時光,至少在姜眠露出這樣面孔的時候,他可以儘可能地示弱提要求。
對方應當是要博取他的信任,在此期間,對他的要求基本上都會同意。
「妻主,明日的課大約是巳時,若是記不得路,妻主問問過路的人便是。」
姜眠點頭。
對方半點指路的意思都沒有,看來是真的不想與她有過多的接觸。儘管他的語氣低微好欺,但話里話外都帶著距離和阻隔的冷漠。
不過沒關係,她對這位名義上的夫郎也沒什麼感情,畢竟她平日裡看文都是排除陰暗批男主的人,所以對許知久並無別的想法。
她喜歡乾淨到極致的人。
姜眠沒和他計較,見他恢復了力氣,「等會收拾好這裡,沒問題吧?我溫習下之前學過的東西,你知道書放在哪裡了嗎?」
「這本就是分內之事,妻主不必特意知會。科考的書應該是放在床底下的屜子裡。」
他始終是虛與委蛇地態度。
挑不出來錯,但姜眠能看出來對方其實一句話都不想和她說。
他的惡意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壓了下去,儘管面上再無害,夢裡早已經熟悉他的姜眠是能覺察出來的。
為了她自己的生命安全考慮,放許知久繼續在身邊實在不安全。
對方原先在湖裡破釜沉舟,如今也一副黑心蓮的模樣,想來手段也不會少,接下來指不定會真的把她設計死。
直接休棄有些不近人情。
和離的話就剛剛好。
姜眠暗自同意了這個觀點,至於對方同不同意和離那是另外一回事。
她側眸看向眼前的人,眼底是真情實感的疑惑:「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,你應該是清江鎮的好人家公子,怎麼會嫁到這裡?」
許知久也有一瞬間的茫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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