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眠來到對門,叩門,「李漁在家嗎?」
門口台階的雪都被掃得乾淨,縫裡透出的空氣里還殘留著藥草的氣味。
還沒響幾聲門就被直接拉開。
姜眠的手懸停在空中。
裡面的李漁吞咽了下口水,一臉緊張地問:「剛剛我在門口聽了半句,姜妹子是想給你家夫郎請大夫看病?」
「是,他病得很嚴重。」
「……方才已經讓我夫郎去取藥箱了,只是這藥草的費用恐怕不低。」
姜眠:「無妨。」
李漁掃了眼前的人一眼,發覺面前人確實不似之前那樣冷淡,心底猜測定是那姜夫郎病得嚴重,往日姜眠都未曾請過大夫的。
她儘可能按照對方的思想說著勸慰的話:「妻夫之間哪有隔夜仇,再如何也一兩年過來了,你真叫他病死了,許家到時候來找你要人,也實在說不清楚。」
李漁只覺得用盡了所有的腦力,在她的印象里,姜眠看起來並不在意姜夫郎的死活,平日倒是對錢財吝嗇些。
好在兩人尷尬的氣氛沒有維持多久。
門內衝出來一個清秀的男人,他抱著藥箱一臉嚴肅和不耐煩,臉色也難看,但還是對著姜眠輕點頭:「走吧,帶我過去看看他的病。」
語氣勉強維持了平和。
姜眠轉身就帶著人進了家門,推開院內屋子的房門,那原本躺著人的地鋪都被收拾好,被褥也整齊地折了起來。
她的眼皮直直地跳了一下。
「姜妹子,他這是沒病嗎?」李漁說完便沉默了。
因為廚房裡做菜的人連站都不站穩。
姜眠嘆氣,她進到廚房裡把人提溜了出來,隨後把人按回地鋪,將被褥蓋在他的身上,指尖貼身覆在他的額頭。
燒退了些。
底下被摸著的人像是在玩什麼打地鼠的遊戲一般,時刻閃躲著她的觸碰,但處於劣勢的他只能任由對方扶住腦袋。
許知久被鉗制著,側過去的臉莫名都帶上了幾分委屈。
「……遇止,你們怎麼來了?」側過去臉的許知久正巧與少女身後的人對視,唇瓣幾度抿下,「是誰病了嗎?」
他看起來還有些搞不清狀態。
遇止往前一步,瞧見已經燒糊塗的許知久,他的語氣僵硬了:「姜小姐還請出去等候片刻,我需要單獨給你夫郎看病。」
李漁忙打著哈哈擋在中間,「姜妹子,這看病當然是要單獨給大夫留空間的,我們出去等吧。」
「好。」
姜眠臨走前還是先把許知久熬在鍋里的肉食全部給盛了出來,這才和李漁一同出了門。
一出去。
門被關的動靜連帶著震了下門板上的雪花,零星散落在台階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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