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許是不小心撞到了。
許小公子將傷口簡單處理,不似以往哭乾眼淚那般愁眉,他輕低頭側目,將底下的髒污當作尋常灰塵給洗淨。
半夜,少女回來已渾身是酒氣。
再往後的事情許小公子有些記不清了,嘗試忽略掉刺耳的聲音,以及審視的目光,默默接觸妻主對他的厭惡。
與人相安無事地相處著,只是每次醒來時間總過得很快,頭髮都長了一截。
可能是得了某種怪病?
他思索著,想與妻主講出這件事情,可一靠近,就從對方眼睛裡看見害怕和避讓,似乎他有病已經是一個不爭的事實。
好在隔壁的遇止與他交了朋友,能順手幫他處理掉這些不知從何而來的傷口。
原本分到的小床位置消失不見,滿懷疑惑的許知久被關在廚房裡休息。
屋頂時常漏水,夜裡總是有滴答的迴響,他獨自坐在廚房,守著燃燒殆盡的焦炭。新月生暈的面容早已憔悴不堪,好在他現在連一面銅鑒照面都沒有。
眼眸生出澀意,卻毫無瀲灩的水光,如同早就乾枯的井水。
他許久未曾哭了。
第29章 第29章 落崖休養
姜眠醒了。
屋子裡燃著安神的薰香, 寬敞柔軟的被褥,如果不是床邊有一張熟悉的臉出現,恐怕她又以為自己穿越到別的地方。
許小公子的眉間都是疲態, 指尖與她的手心相貼, 只占了床榻的一小角閉眸歇息, 眼尾如玉嬋花瓣肆意泛紅。
眉烏膚白, 遠勝霜雪的許小公子此時像是做了夢魘,眉頭緊鎖。
她抬起指尖,恍如隔了幾個春秋方才輕點在他的眉心,嘗試撫平他的苦惱,唇角也輕微有了些弧度。
冰涼的指尖觸碰眉心。
許知久顫了顫睫毛,迷茫睜開眸子, 又瞬間歡喜地輕彎起來, 「妻主,你醒了, 要喝水嗎?」
他起身正要走, 就被人順著相扣的指尖拉入懷裡,少女的動作小心翼翼,臉頰貼著他的頸窩停住,嗓音帶著剛醒的沙啞,「不用, 你沒事就好。」
「我沒事,是妻主落崖傷的嚴重, 已經整整昏迷兩日。」
姜眠唇角的弧度僵硬住, 她遲疑停頓地從許知久身上起來,「……落崖?」
「嗯,好在落下去的地方是水, 妻主不必過於憂心,都過去了,現在能醒來便是最好的結果。」
之前與許小公子的相處還歷歷在目,眼前卻仿佛開始重新按照軌跡最初的模樣運轉。
姜眠冷靜下來,神情複雜看著面前的人,又把人拉回懷裡,想要憑藉肢體接觸緩解心口處的焦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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