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後方的北鎮撫司衣著的人皆騎馬衝上前,跟隨北鎮撫司在後的姜眠也一同上來, 她凝神, 將暗處的刺客射落瓦下。
在姜府那一年的訓練不算白練。
轎輦上的人是花修,好不容易留下活口的刺客卻是一個個歪頭唇色發紫倒了過去,無一例外被拖了下去。
變故戛然而止, 散去的民眾才想起來要跑,這些刺客就被扣押離開。
花修指揮著一部分北鎮撫司先行離開處理刺客一事,然後對著收箭的姜眠拱手,「讓殿下受驚了。」
馬上的少女摘下面紗,語氣溫和:「沒事,如若不是你提議如此,恐怕遭此劫難的便是我了。」
花修緊跟其後騎上馬匹一同入京,想來也是有心人在打擊六皇女返京的威風,不過現在倒是替六皇女做了嫁衣。
民心還未動盪起來,就被強勢壓了下去。六皇女摒棄了轎輦,騎馬入京,原本朝堂還對她身世抱有懷疑的人,僅僅是見她面容一眼,便忍不住後背發涼。
僅僅容貌上有聖上的幾分影子,不足以這幾天彈劾國師的官員沉默下來,只是她的那雙平淡無波的眼眸與聖上像是一個眸子裡刻出來的。
姜眠回京這一路上倒是也遇見過不少次的刺客,無一例外都是為了她而來。
一路入了皇宮寢殿。
地上白色裡衣的女子頭髮絲散開,席地而坐,卷宗擺了一地,瞧見她來便抬手招呼著她坐下。
冠冕未帶,但寢宮裡能如此散漫的便只有當今聖上。
「聖上萬歲。」姜眠行禮,這才規矩地找了處空地坐下來。
皇帝聽到她的話不免挑了下眉,停下來手裡的動作看她,「聽聞你今日入京遇刺,可有懷疑的人?」
「沒有。」姜眠垂眸。
皇帝也沒有糾結這個,朝她隨意地擺手:「眉眼確實像朕,你近些年是怎麼過來的?」
姜眠垂眸將君後教她的話說了一遍。
從懸空寺聊到聖京之地,讓人挑不出來錯處,任誰看了都覺得她的性子沉穩,矜貴溫雅,與所言所思均契合。
皇帝扯唇,將她的表情收斂入眼底,隨後抽出來一沓厚厚的捲軸遞給她。
姜眠不解地收下了。
皇帝寬厚點頭,神色並無傳聞中那般疑心重,她道:「你剛剛說得很好,這些事關十幾年的水患之事,便交由你重新翻案徹查一次,如何?」
姜眠一聽見水患,剛要翻看捲軸,卻被皇帝壓下來手。
只聽得她道:「朕可是辛辛苦苦翻了許久才找到這些,晚些再看也不耽誤,今晚留下來用晚膳吧。」
姜眠不明白皇帝的態度,這與一路上聽聞的性格大不相同。她原本以為會是一次大考驗,但好像對方早就知道了她所有的事情。
被完全看透了。
見她遲遲未答,皇帝神色威壓下來,露出帝王之姿的嚴厲:「怎麼?與天子用膳,叫你覺得為難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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