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眠晃掉這樣的想法。
——
坐立難安。
一想到姜眠去見了別的人,許知久就忍不住胡思亂想,各種糟糕的念頭擠滿腦海,警鈴大作。
可偏偏他什麼也做不了,身份高低,本就是難以跨越的鴻溝,是他一直仗著對方不計較而步步緊逼。
但他也絕不可能去做什麼外室。
好在把府邸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出來新人,不然恐怕他又要去找姜眠鬧脾氣。
許知久不明白心口悶著的那口氣到底是何種原因,儘管他不否認自己對姜眠的喜歡,但也從未想過會升起這種別樣的感覺。
是極致的占有欲,倘若府邸出現任何其餘夫侍,他都會不爽到極點,如話本里小肚雞腸,醜惡嘴臉,最後年老色衰被休棄的正夫一般。
即便這樣的想法充斥全身,他還是沒有出門,下意識不想出門給姜眠惹了麻煩。
許知久沒有深思這個問題,眼見天色越來越晚,戾氣得掀了掀眼皮,眉眼間都是不虞的晦暗,眸子被墨水浸透得黑。
女子納侍,與別人在外過夜,都是尋常之事,許知久並非不清楚這點,反而是他越知道自己沒有立場和資格去規勸姜眠,心底就越生氣。
來添爐火的小侍來回幾遍,許知久便忍不住開口問:「你家殿下何時回來?」
侍從搖頭:「回主君,不知幾時回來,殿下臨走之前說,主君可早些休息,不必等她回來。」
「我沒等。」
許知久丟出幾個字就翻身過去,一想到對方還料想到他會等人,就翻來覆去的不舒服。
天天悶在被子裡不出門,這就是她嘴上說的所謂靜養?
剛進屋的姜眠就聽見許知久的聲音,抬手壓下侍從要溢出口的稱呼,屏退人出去。
小侍捂唇壓住差點溢出口的聲音,忙不迭的行禮出門了。
門咔嗒一聲關了。
許知久沒問出來所以然,正懊惱著自己的情緒莫名失控。
「一進來就聽你的心情不好,是怎麼了?」剛沐洗完的姜眠在床榻邊坐下,衣裳上帶著外面嶄新沾染的冷氣。
許知久沉默不語。
比起見面,其實他更好奇姜眠去了哪裡,好一會他才從榻上不情不願地坐起來,眉眼低低,「妻主說好陪我,可現在天這麼晚了,都沒有回來。」
他露出那副小白蓮的模樣,如果有尾巴的話,恐怕現在就要委屈巴巴地甩著尾巴鬧小情緒了。
「妻主在外面見誰了?」
他低啞的聲音里透著隱隱的不滿,情緒低落地抬起指尖,露骨的疤痕刺眼,於是更是一臉沮喪,「是不是我已經不好看了?妻主開始介意我的存在。」
裸露在外的指尖紋路確實落滿瑕疵,他身上的傷勢遠不止如此。
此言一出,果然看著他的少女眼神軟了一度,好在沒有嫌他煩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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