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吸變得困難,猶如刀尖抵住了性命的豁口,讓他緊張無措,不知該做什麼反應為好,於是只能任由對方擺弄。
新鮮出爐的花鈿精巧勾勒,將墨色公子的溫雅氣質一筆帶了出來。
「好了。」姜眠停下來,把東西重新收回妝奩里,將夾層關上。
她托著一輪清月的鏡子出現在許知久面前,將額頭上的花鈿映照,如玉輪般白皙的額上出現一抹紅跡,讓人忍不住注意到這顏色。
許知久懸停在空中不動的手在聽到她話後才動彈起來,腕骨處的翡翠玉環往下,握住對方的指尖就沒有再動。
姜眠這才發覺原來只是要牽。
她不免笑了笑,指尖輕蹭了下,這才繼續道:「走吧,順路給阿父他們也買點禮物。」
正值夜雪消融,古木參天,枝頭冒出新嫩的芽,晨暉下斑駁陸離的光影恬靜,街道上喧囂的人群將過道占滿。
不比京城繁華,平慶地段小卻也五臟俱全,上到胡人用的珍珠洋鏡也有,下到顆顆粒粒的米粟。
買了一大堆的東西安排馬車送回府,姜眠和許知久一整天都在外面,只有絡繹不絕添置的物品不斷送進家裡。
姜側夫對著前廳一大堆的物品不由頭疼,「這孩子,怎麼亂買這麼多的東西。」
桓雨的情緒自從昨天回來後就有些奇怪,時常走神,面對姜側夫的話一時之間也沒有反應過來,沒有接話。
「是太累了吧,小桓不妨回房間休息會,辛苦你幫著一起清點。」
姜側夫關心他的狀況,握住他冰冷的手腕又是一陣感慨,「不會是受了風寒吧?小許那孩子也受了凍,這鬼天氣,還是要多注意,我叫大夫給你看看病。」
「不礙事的,郎君。」桓雨面對姜側夫還是有些難以開口。
畢竟被劃清了身份,他也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藉口跟著人去京城。
「今天眠兒也是亂來,明知小許傷寒還未好,居然還帶著人出去受凍。要我說,不如讓你陪著眠兒一起。」
姜側夫完全把桓雨當做了囡囡的夫郎身份,他不好意思讓姜眠抬桓雨的身份,但在他的眼裡,桓雨也是很重要的人。
這些年他都是和桓雨在一塊,孩子什麼秉性他也一清二楚。
見桓雨情緒不佳,姜側夫忍不住聯繫了下昨天的事情,將桓雨失落的情緒收入眼底,於是把人拉進房間裡,只剩下來他們兩個人,「小桓,你和我實話實說,是不是眠兒對你不好?」
姜側夫輕皺著眉頭,很關心他的感受,這也讓桓雨更不好開口,總覺得自己愧對了姜側夫的栽培。
桓雨搖頭:「沒有不好,她對我很好,郎君誤會。」
「你要是哪裡受了委屈就和我說,別藏在心裡讓自己不舒服,桓雨,我不只是把你當做囡囡的夫郎,你更是我的親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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