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之前被她束縛欺辱的人此時盤踞在角落的乾草上,眼神陰冷灰暗地與她對視。
心頭一跳。
她也是好不容易才鎖起來對方,現在放開後,要想制服,再靠近也只能得到一頭歇斯底里的野獸。
她保持著安全距離,如果對方一旦起身,她就會迅速把門拉上,但還是忍不住冷眼問:「我的錢是不是你偷了?」
「不是。」
這怎麼能叫偷,是她自己心甘情願地拱手讓人,哪裡能來「偷」一詞。
「那就肯定是王狗子。」她猛地開口,也顧不得再和裡面的人計較恩怨,連忙去搶回自己的碎銀。
她想,許知久沒有膽子敢偷自己的錢,更別說她藏得那麼隱蔽。
可全身上下的錢都被洗劫一空,還像是挨過打,渾身血跡,痛得難受,門也是開著的,還丟了錢財,知道她藏錢位置的除了王狗子也沒有別人。
平常雖然狐朋狗友聚在一起,但其實搞來的錢她都是分得大頭,王狗子有怨言不是一天兩天了。
而坐在乾草上的許知久卻是思索了下,決定把錢全找出來放進更安全的地方以備不時之需。
即便對方行為怪異,但許知久明白實打實的錢財在自己手裡才是最為可靠的一件事。
不管如何,日子還是要過的。
於是許知久見證了兩種性格的少女分別出現在眼前,尤其是當他和對方有衝突的時候,另一位出現的機率也越大。
難不成和他是一樣的情況?
姜眠面對美人多次的打量,見對方叫自己站住不動,雖不明白也停在原地。
地上還有一根細長的荊條,上面剮蹭著血肉,明顯是剛剛用過的,凸起的尖刺上足夠凝成一滴又一滴的血珠。
而眼前的人卻趴在地上,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,粘稠而又難聞的血液充斥在他的周身。
他低聲抿唇輕笑,似乎是事情依照自己發展從而有些暢快的表情。
姜眠不敢再動。
剛剛她發現自己手握荊條,而自己的老婆卻可憐兮兮地在地上發出忍痛的聲音。
姜眠下意識扔掉手裡東西,但聽到對方叫停的聲音也只好停住動作沒有去扶他。
「扶我起來。」
美人邊說話邊有血從唇角流出,而且抬起來的白皙手臂格外像是血泊里詭異伸出來的一隻殘肢,叫人看得頭皮發麻。
姜眠顧不得再想其他,連忙把人抱了起來,怕觸及他的傷口,每一個動作都無比小心,哄著他,「等一下塗藥,不怕。」
「嗯。」許知久隨意答著,對接觸並不習慣,輕輕按在她的肩頭推了推,「不要碰我。」
「沒事,我不嫌髒。」姜眠抱著他,只是話音落下後得到的回應就是被咬住肩膀。
大概是被她抱著,許知久的臉只要一低,就能碰到她的衣裳,隨意扯開一點肩膀的衣裳,隔著裡衣就能把人咬出牙印。
姜眠被咬得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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