蚊子來了都插翅難逃。
岑修拖著厚重的官袍走近,語氣里都是嚴肅冷靜,「私自釋放應當斬殺之人,放任罪孽,此舉惡極,現在還不肯束手就擒?包庇罪人,依同夥定罪,按律也當斬。」
見那牛頭面的人一直躲於女子身後,她這才認真端詳起前面人的樣貌。
原本還一臉怒氣的岑修頓時心跳如雷,唇瓣發白,低頭行禮,「殿下,方才多有冒犯。」
眼前這位可不就是曾遠遠在朝堂之上見過幾面的六皇女。不管怎麼說,都是皇室血脈,因此事情也變得棘手起來。
她的話一出,身後拿著刀劍的官兵也跟著反應過來跪下,其次才是後知後覺的百姓。
「無事,都起來吧。」姜眠搖頭。
目前她只是一個邊緣化的皇女,其實算不上有身份,身後的國師才是既有實權又有威望。
岑修一站起來便繼續說著:「皇女今日出遊,與這位賊人應當不相熟吧?」
她不想輕易放過罪人,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,再怎麼樣六皇女也不應該與賊人站在同一面。
更何況傳聞十幾年前的水患之事也是六皇女解決的,如果不是六皇女,恐怕她現在也升不到這個位置。
「這裡面恐怕有什麼誤會。」姜眠開口解釋,儘管她非常不想幫忙。
她今天出來可是和白切黑散心的,突然這麼一下,要不是花昀反應快帶著許知久躲進人群里,恐怕會一起被國師碰瓷。
這麼想著,她的目光也變得哀怨,看向國師有幾分無奈。畢竟和國師的關係貌似也沒好到這地步。
國師小聲在她身後解釋,「我後面再和你說,你別暴露我的身份,算我欠你一個人情。」
姜眠停頓,聽她說完後點了下頭。
她剛好想問問要怎麼回家,或者國師能夠有辦法?畢竟國師之前的言論能看出來她對自己很了解。
而眼睜睜看著兩人同流合污的岑修卻是心冷硬了起來,她緊緊握著袖子,思考等一下該怎麼攔住人。
姜眠露出溫和的態度,她咳嗽看了眼四周圍堵著的群眾,「那請岑大人帶路細談,這位並非賊人,而是大皇女的朋友,她說是有緣由才行此事,不如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再談談。」
如果出了問題,那也是大皇女的鍋,國師和大皇女又不是沒見過面,相信大皇女也巴不得和國師做朋友,好坐穩自己預備太女的身份。
禮尚往來而已。
姜眠毫無心理負擔。
「嗯,殿下這邊請。」
六皇女說的又是陳述句,明顯就是要再詳談不肯輕易放人的態度,不過好在沒有強行離開,岑修鬆了一口氣。
六皇女在她心裡,就不是惡人的形象,水患的事情,從頭查到尾,沒有不分青紅皂白,甚至連罪懲都是嚴格按照律法,公私分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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