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眠清了清嗓子,安撫地握著他的指尖:「等會先看醫師,不是你的問題,是我沒有處理好,忽略了你的想法。」
「嗯,等看過醫師,我再準備會,不會讓妻主失望的。」
見姜眠沒有反對,許知久直接定下來這件事,抬起對方的手,落下一吻。
動作輕柔珍重。
濃密的睫毛也跟著顫動,墨色的瞳孔倒映出對方的容顏,許知久唇微張:「我已經想明白了,妻主從始至終都是在對我好,所以不應該如此介懷,對不起,之前讓妻主為難了。」
他的話不卑不亢,也沒有之前那般拈酸吃醋的模樣。
一副誠心悔過的模樣。
與前些日子仗著盲症頤指氣使的人大不相同。
姜眠都有些懷疑天變了。
她摸不著頭腦:「嗯?」
「其實還會有些妒忌,所以希望妻主更在意我一些。妻主現在對我生疑也沒關係,往後便會知道,我不會再跟以前一樣無理取鬧。」
這跟黃鼠狼跟農戶主保證不偷雞鵝好像沒有區別。
可萬一他真想通了呢?
姜眠覺得自己不能以小人之心度老婆之腹,所以還是點頭,但也認真低下頭道歉:「不算無理取鬧,也怪我沒有做好,既然現在說清楚了,也算圓滿。」
微風拂過,燈籠搖晃著尾穗,熹微的光掃過他的眉眼,透出幾分平靜。
許知久微頷首,如彎月般露出淺淡的笑,「妻主再這樣放任下去,恐怕又要鬧妻主了。」
他眉眼帶笑,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,如同乾枯的枝丫上開出一朵新艷的白梅,與眾不同的惹眼。
「沒關係,鬧一會更健康。」
少女的話終究如一陣清風吹過,而許知久心口沉積的灰塵早已結成厚重的土塊,撼動不了分毫。
他本就是極端的產物,又怎麼會突然變得善解人意。
姜眠沒察覺到不對勁。
畢竟在她看來,老婆本來就是一個人,只不過性子有差異,所以相處起來也不一樣。
白切黑是給一個台階就要爬到頭頂的人,現在變得懂事起來,確實讓她可以先去處理別的事情。
「我給你去叫醫師過來,先休息會,晚些看這些冊子也沒關係,自從阿久接管後,府里上下都有條不紊。」
「之前也沒有出過岔子,妻主。」
「誇誇也不行了?你休息會,我說的,今天誰也不許看公務。」
「好,那就聽妻主的。」
絲絲縷縷的春風混著擺弄的水仙花,從窗台慢慢溢了進來。
狹長的外葉包著一層鵝黃的花瓣,沁人心脾的味道揮之不去,少年指尖輕觸花蕊,血珠順著根莖流入土壤之中。
他隨手擦拭掉傷口,將那難以宣洩於口的難受再次掩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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