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當然是在青山精神病院裡學的。

能進最好的精神病院的病人，哪個沒有一技之長或者一點本事？

譬如有人患有偷竊癖，明明家境富裕不缺錢，偏偏喜歡去超市里偷東西，一天不偷就手癢，就難受，治都治不好。

還有一個病友是出身魔術世家的魔術師，心理扭曲得很，一方面喜歡在網上戳穿同行的魔術道具和魔術手法，一方面喜歡利用魔術去嚇唬、折磨觀眾，搞得全家、同行和觀眾都非常排斥他。

他的家裡最終忍受不了他的變態，將他送進精神病院。

他進了精神病院之後死性不改，經常利用魔術去嚇唬、折磨醫護人員和病友。

姜嫵就是跟著他們學會了各種盜竊技巧和魔術手法，拿假貨去換真貨時的動作快得很。

此時此刻。

她是那麼的得意，腦袋往後仰得都快掉下來了：「知道我的厲害了吧？」

「你以後還敢動不動就想弄死我不？」

夜九寒緊緊盯著她，沒有理會她的毛病：「你說你偽造了一顆假的龍血果，用以換掉真的龍血果。」

「然而龍血果是皇室機密，在你將龍血果交給我之前，連我都不知道龍血果長什麼樣，為何你會知道？」

姜嫵的笑聲戛然而止。

暈。

她太得意了，居然忘記了這麼要緊的問題。

這讓她怎麼回答？

眼珠子轉了一轉，她拍著胸膛道：「當然是太后告訴我的。」

「我跟太后的關係這麼好，我去看望生病的太后時，太后悄悄告訴我的。」

夜九寒看著她的眼神，顯然一個字都不信。

但他並沒有追問，只是站起來，說了一句「後會有期」就掀開珠簾，大步走出雅間。

守在雅間門口的侍從跟著他離開。

走出酒樓之後，侍從低聲問道：「少爺，這個女人懂得太多了，真的要留下她麼？」

夜九寒搖頭：「沒有要緊的事情，不要去招惹她。」

「她懂的，也許遠遠不止於此。」

侍從吃驚：「您是不是太高看她了？」

他跟了少爺這麼久，還是第一次聽到少爺對一個女人的評價這麼高。

夜九寒沒有多說什麼，只是平靜地道：「我希望，她不要成為我的敵人。」

侍從又是悚然一驚，轉頭看向酒樓二樓的窗口。

那個女人……

少爺才見過幾面而已，就已經視她為有能力成為其「勁敵」的存在了麼？<="<h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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