滾床單能費多少力氣?
就是……覺得雙腿骨筋還是癢撓撓的,走路有點發虛。
剛從屋子裡出來的時候,熾樹還就這個問題問了他來著:「coti,你還好嗎?我是說,走路還好嗎?要我幫你嗎?」
當他們一離開房間,克里琴斯腦子便清醒不少。
穿上衣服,他又變回傲慢的上將克里琴斯,所以他對熾樹含情脈脈的問話感到深受侮辱,沒好氣地回答:「沒問題。」
聞到熾樹身上的氣味他就好不自在,於是還默不作聲地退開一步。
熾樹愣了愣,眸中原本的熱度像是被一盆冷水澆下,他嘴唇一緊,無不有失望地看著克里琴斯。
幹嘛用這種像是在看負心漢的眼神看他啊?
只是睡了一次的關係而已吧!
都是什麼了,睡一次而已,有什麼的!
克里琴斯避過臉去,呼吸,再呼吸,平復亂跳的心,不再耽擱時間,徑直往前去,自顧自地說:「趕緊吧,再晚就要遲到了。我們是基地的最高長官,應當以身作則,要是我們帶頭遲到算怎麼回事?」
克里琴斯率先衝進了傳輸電梯,並且不等熾樹進來就按下關門鍵。
熾樹本來落後兩步在他的身後,結果在只有一步距離、還沒進電梯的時候,克里琴斯就要關門,還對他說:「你換一部電梯吧。」
「砰!」
話音未落,熾樹一把掰住電梯門,強行把門打開。
這結結實實的響聲讓克里琴斯心頭一顫。
與紅火的頭髮相映,熾樹的眼睛也像是在燃了火。
熾樹有一雙很特別的眼睛,乍一看只是普通的深棕色,比旁人的要明亮,假如靠得很近很近的話就看見他的虹膜參雜了一絲絲金色。
峻高的鼻樑,冷凜的輪廓,微高的眉骨,都帶給他一種很不好惹的感覺。即使是他不帶任何情緒,公事公辦的時候,只要他沒有特地服軟示好,就會看上去蠻凶。
而當他真的心情不好,那就是真的很嚇人了。
熾樹強行擠了進來,把克里琴斯堵到電梯角落。
在熾樹的身後,電梯門關上。
要是基地里的其他人估計現在已經噤若寒蟬。
可惜,克里琴斯不是一般人。
對於熾樹的逼近,克里琴斯只是稍稍往後一仰,讓後背靠著金屬牆壁,雙手抱臂胸前,用像是「真是不聽話」的眼神看著熾樹,一臉無所謂地說:「不是讓你去另一台電梯嗎?」
真是要瘋了。
雖然他早就設想到克里琴斯可能會翻臉不認人,可是,可是,畢竟已經喜歡了這麼多年,所以他還是抱著千分之一的僥倖,覺得說不定在纏綿之後,克里琴斯對他的態度會和以前有點不一樣。
一切真如糟糕預想,熾樹發現自己依然難以接受。
克制不住地好生氣。
克里琴斯罵了他一句就看手環確認時間去了。
快遲到了。克里琴斯很焦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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