克里琴斯與熾樹做了那麼多年搭檔。
他多少也看得出來熾樹什麼時候是認真,比如現在。
熾樹不是在耍他。
是真的在心疼他。
好奇怪。
除了爸爸媽媽,從沒有人這樣看待他過。
克里琴斯年少成名,不管走到哪裡,他都會被民眾視作可以庇佑一方的英雄,而同學朋友們也對他馬首是瞻。
熾樹就是他生命里最特殊的那個存在了。
對他挑釁,和他比賽,又與他做了那麼多年似敵非友的搭檔。
偶爾,也會用這樣的目光看他。
就像三年前他那次受傷,熾樹來探望他時的一樣。
於是,克里琴斯彆扭地、含糊地說:「隨便你吧。」接著急躁地催促,「快點吧,下午還有基地的會要開。」
「快了會弄疼你的。」
「我不怕疼,都說了你不要把我看得那麼……唔!」
「啊,不可以嗎?那我出來。」
「繼續。我讓你繼續。」
過了一會兒。
克里琴斯甚至指揮起來,今天他有在注意看時間,擔心再次因為不小心忘了時間而太過匆忙,以至於被基地的同僚看出來他們倆之間有不正當男男關係。
實在是時間緊迫。
克里琴斯不得不咬牙催促起來。
「快點。」
「你是沒吃飯嗎?用點力氣。」
起初他還能保持住自己,不讓奇怪的聲音從喉嚨里漏出來。
後來漸漸管控不住,腰也軟了,腿也軟了,不由自主地攀抱住熾樹的肩膀,倚靠上去,才不會讓自己更失態。
就在他都忍不住悶哼出聲的時候,好死不死,有部下的通訊電話打了進來。
克里琴斯立時慌了。
早不打,晚不打,偏偏在這時候!
通訊器放在他的床頭,熾樹也看到了來訊,放慢動作,耐聲耐氣地說:「先回有事,過會兒聯絡吧。」
「不行。」克里琴斯倔強地說,「上次我在你房間裡導致我沒接到通訊就已經讓人起疑了,要是又發生一次,真不知道他們會說什麼?」
會說什麼?
會說他們在談戀愛。
熾樹想。
多好的謠言啊。
但克里琴斯正帶點哭腔跟他說不想被人說,那他能怎麼辦?只能把通訊器遞給克里琴斯,然後停下來,屏住呼吸,不發出一點聲音。
克里琴斯深呼吸,戴上單邊耳機,整理了一下聲音和情緒,才接起語音通訊。
腦子裡完全是一團漿糊。
克里琴斯記不清自己是怎麼回答的。
總而言之,敷衍過去。
熾樹耐心地等他說完,才難耐地動了動,問:「說完了嗎?什麼事?要緊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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