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一燃上,底下老百姓頓時喧囂聲起,一團嘈雜。
原是道士會挑些台下圍觀的人上台,將剩下的紙老虎,重複剛剛的步驟。而被選中的人被認為是幸運者,未來一年,將免去口舌之災,家宅安寧。
姜雯站在高樓之上,將下頭情況看了個一清二楚。
突然瞥見底下一個身影,竟是獨自跑出去玩兒的錦繡。
她同人群中其他人一般,高抬起手,希望祭台之上的道士選中自己上去。
但她個子不夠周圍人群中的男子高,便蹦蹦跳跳想讓自己更引矚目些,卻讓樓上的姜雯先注意到了她。
姜雯伸手戳戳旁邊秦澤安胳膊,還不待說,秦澤安便已明了意思,朝下頭大喊:「錦繡,錦繡!」
奈何周圍環境太嘈雜,底下的錦繡絲毫都沒聽見秦澤安的聲音。
秦澤安聳了聳肩,「下面人太多,太吵了,她根本聽不見。」
「無礙,估計聽見她也更想在下面湊熱鬧。」
說著,下頭點人便已結束,即便錦繡已經夠努力蹦躂,但依舊沒被選上祭台。
姜雯見狀噗嗤一笑,「你信不信,她今日回去,必要同我吐槽這事。」
「自是信,」秦澤安打趣:「有時我觀你倆都不似主僕,更像姊妹。」
「錦繡是我父親門下一將士之女,八歲那年送來府中,那年我傷勢過重,整日躺在床上,她爹爹戰死剛過頭七被後娘買入花樓,輾轉來到姜府,我二人雖性格大相逕庭,但在那時卻能相互理解傷痛,彼此扶持撐過痛處。」
姜雯淡笑道:「遇見錦繡這般明媚的女子,許是是我之幸。而且安公子未去過姜府,我姜府始於微末,因此安公子並不明白府里的人,皆是沒有主僕之別的。」
「始於微末……」秦澤安側頭瞧向姜雯,光影在她側臉作畫,使她嬌憨的面容比之平日更顯硬朗。
姜雯確實好看,令秦澤安一時移不開眼。
「姜小姐,如果未有你兒時那事,我想你的性子應當會同你家裡人那般,勇猛果敢。」
姜雯自然懂了他說的是自己兒時脖頸受傷之事,卻不直言怕戳自己傷口,姜雯低頭看向下面的祭台,輕聲低語:「或許吧。」
夜間,祭台上鋪上防火的布墊,舞火籠的技人登上祭台耍火籠。
黑夜之中,抖動舞蹈間,鐵籠中的火星四散,仿佛隨之舞動。
而舉起它舞動之人,恍若掌控火源的神明,為百姓點燃黑夜,趨吉避凶。
觀完火籠戲,姜雯見著下面的錦繡才想起要回去,擠出人群往外頭走。姜雯同秦澤安這才一起下樓,去與之碰頭。
然而一下了酒樓,便不見了錦繡蹤影。
只得往約好的茶樓趕去碰面。
秦澤安依舊緊緊握住姜雯的手,在人潮前開道。
人來人往中,姜雯突然瞥見一個摔倒哭泣的小孩,似是被人群絆倒了,與家人走散,正抽抽泣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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