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跪下!」
兩個嬤嬤將陳青竹按倒在地。
陳青竹如今修煉未成,身體並沒有質的變化,多年虧空虛弱,還真不是她們的對手。
即將要離開侯府,她也不欲為這等小事節外生枝,是以讓跪便跪著。
「賤婢,你可知罪!」
上首的裴驍居高臨下地喝問,凌厲的目光中滿是厭惡。
眼前的女人,原本也曾是純粹可愛的,但自從生產傷了身體,就變得越來越粗鄙不堪,成日裡像狗一樣圍在張氏身邊討好,滿身油煙味,沒有一絲一毫當初惹人憐愛的樣子。
如今更是心思惡毒至極,竟敢謀害他的嫡子!
既然答應了張氏要頂罪,陳青竹自然少不得要唱念做打一番。但她也懶得演得太走心。
一切自該張氏去想對策。若張氏無法應對,那便不能怪她不能履行承諾。
從侯府退走蟄伏是她的最優選擇,卻不是唯一的選擇。
「婢妾不知道犯了什麼錯。」
裴驍見她抵賴,更是怒氣上涌:
「把那噬主的賤奴拉上來!」
話落,滿身傷痕的冬雪便被推入了堂內。
一見陳青竹,她便哭喊道:
「姨娘,救命啊!奴婢都是聽了您的命令,才給大少爺下毒的,您可不能拋下我不管!」
裴驍起身走到陳青竹身前,利刃般的目光宛如要將她凌遲:
「你還有什麼可說?」
前世也是這般。
陳青竹不敢辯駁,只能認罪求饒。
那一刻,她多麼希望裴驍能記得他曾經的許諾,再深入追查一番,得知她的苦衷與無奈,救她和兒女出火海。
然而,她等到的只是裴驍冷酷無情地下令,將她拉下去酷刑折磨,在裴瑾的外家也就是張家嫡支來人前,不許她死。
如今她自然不會對裴驍有任何期盼,甚至不願意做戲向他求饒。
只宛若心灰意冷般道:「是婢妾豬油蒙了心,才犯下如此大錯。還請侯爺恕罪。」
這樣的態度讓裴驍有一瞬間的意外,緊接著就是怒火中燒。
他這等累世勛貴,能叫他掛心的從來只有朝堂大事,派系黨爭。
如今的後院於他,不過是綿延子嗣放鬆心情的地方。除了一個張氏身為正妻有些分量,其餘姬妾都是可有可無。
嫡子不僅關係到家族勳爵的傳承,更是他與張家嫡支密不可分的紐帶。
區區一個賤妾竟敢對金尊玉貴的嫡子下手,便是亂棍打死也難贖其罪。
此時她當恐懼,求饒,然後在痛不欲生中死去才能勉強平息他的怒火,這般毫無懼色,豈能讓他滿意。
「賤婢!」
他一個窩心腳便朝陳青竹踢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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