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者相加,他如今竟是拿這喬師友一家毫無辦法。
哪怕他可以利用和嚴大人定國公等人的關係,讓喬師友被革除功名,甚至強行讓府衙判珍娘與喬師友和離。
可如今他們畢竟不能一手遮天。
南都城裡不僅有錦衣衛,司禮監,還有張家這個與慈航觀站在對立面的存在。
如此明顯的把柄,張家豈能不借題發揮?
嚴大人和定國公等人要真的幫了他,只怕事情鬧大後,會比曾經的靖南伯府下場更慘。
他不可能為了自家女兒,就完全不顧慈航觀與其餘信眾的利益。
衡量利弊下來,除了忍耐,竟是別無他法。
他咬了咬牙,道:
「你們既然巧言令色不肯承認用了珍娘嫁妝,也不肯和離,我們秦家又能拿你們有什麼辦法。」
這話一出,周圍鄰居都對秦大富投來同情的目光。
喬家人關於珍娘嫁妝那番話,雖說聽起來仿佛有道理,可大家幾十年的鄰居,知根知底,他們還真不怎麼願意相信那些錢是喬家祖上留下的。
不過是仗著珍娘傻,沒留下他們花用嫁妝的證據,所以才能巧言令色去強辯。
遇上這麼一家人,還擺脫不了,秦家和珍娘這小媳婦也是真的倒霉。
正這麼想著,便聽秦大富道:
「那還愣著幹什麼?既沒有和離,我便還是你岳父吧,有這樣讓自家岳父站在外頭說話的嗎?」
他竟是帶著十幾個健仆,直接在喬家住下了。
偏偏他是岳父是長輩,喬家又剛求著不和離,根本沒有理由將他趕走。
聽說秦大富表示要長住,喬家人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。
秦大富也同樣難受。
如今雙方已經完全撕破了臉,喬師友不肯和離,那麼未經喬家允許,他們秦家即使是親生父母,沒有夫家的允許,也無法擅自帶走珍娘,否則告上衙門便是個強搶民女的罪名。
秦大富只能親自入住喬家,才能防止喬家二老和喬師友報復珍娘。
如此憋屈,是畢生未有過的事情。
可他只能忍和等。
等到張經宏離開,等到這件事的風頭完全過去,再背地裡下手,直接出手毀掉喬師友,叫他再也沒有任何能力威脅到珍娘。
雙方幾十口人擠在喬家的小院子裡過了一天,喬師友有些沉不住氣了。
他可是向張大人保證過,三日內必然給他送去好消息的。
如今兩天都過去了,他沒有時間了。
進了內宅,大家都不必再在外人面前裝樣子,喬師友便直接開門見山對秦大富道:
「小婿所求,對岳父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,你又何必把事情鬧得這麼僵?」
「早早答應了我,豈不對大家都好?」
「尤其是珍娘和元哥兒,你不可能像如今這般護他們一輩子的!」
最後一句話,簡直惡意十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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